我转过身没理它,反正它也不能把我怎么样,转而一想如果换成原来的我恐怕早就吓死了。
我再次甩甩头,把旧的轮胎快速卸下来,刚把新轮胎举起来要往车轴上放,一只不知死活的雪豹向我扑上来,我只是一扭身拿着轮胎向它一丢,它一头就钻进了轮胎的中心,若大的轮胎就砸在了它的身上。
它仰面朝天地四爪乱刨了一阵,我又用力跳上去狠狠地跳了几跳,只听到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后,雪豹口吐鲜血而死。
我跳下去把轮胎从它脖子上拿下来,继续往车轴上一套,然后飞快地上了螺丝。
一个换好,到下一个的时候另一只雪豹突然从车头处向我灵活地扑过来,我正在往下拧螺丝,左手的锯甩出凭空一划又继续工作,那个没有头的雪豹喷了会子血就不再动了。
就这样,我每隔几分钟就弄死一只雪豹,当我转到另一面的时候,我看见在两车之间觅食的棕熊,它身后还跟着三只小熊,我仰天叹口气,我可不想杀死一家四口。
看看小熊的憨憨模样谁又能下得了手呢?
此时它们也看见了我,棕熊是把我当成食物的,我冲它挥挥手嘴里发出嘘嘘的声音,像赶狗一样赶着它,可是它根本不理我这茬反而人立起来吼了一声,身边树上的积雪也被它的吼声震得往下卟卟落雪花。
它吼完,四肢着地飞快地向我扑来,我慢条斯理地下蹲,等它到近前时我向上一跳,上了它的背,然后在它的脑袋上用力一敲,它就卟嗵地倒在地上了,三只小熊呜咽地扑上来围在它身边用鼻子拱它。
我站在一边对它们说:“你们妈妈没死,就是晕了,等我修完车它就会醒来带你们回家,啊。”说着,其中一只小熊目露凶光冲我扑上来。
我也没拿它当回事,可是它力气很大竟然把我扑倒了,另外两只也扑上来用它们并不坚硬的小爪子,当然这个不坚硬只是对我而言,要是换了平常人,身上也会被抓烂的。
它们三个将我团团围住,我拨拉着它们毛绒绒的皮毛站起来时,不远的地方突然传来另一声更为剧烈的吼叫,我抬起头,看见更加高大的成年雄性棕熊正人立着嘶吼,它已经看见倒在地上的这只母棕熊和三只小熊,以为我杀了他老婆,愤怒地向我冲过来。
“哎,误会,误会,她……”我跟它说的什么话嘛,它哪里听得懂。
正在此时,突然从我背后又扑出来一只雪豹,可是它没有扑向我,而是扑向我身边的一只小熊,它锋利的牙齿一口就咬住了小熊的后脖子。
我拿起千斤顶用力向它砸去,它惨叫一声张开了口,千斤顶把它的腰几乎砸进地面以下去了,我走过去小心地抱起呜咽着的小熊,查看它的伤,好的是它的皮脂比较厚,只是破了个洞并没有伤着血管。
我抬眼,那只成年棕熊已经扑至面前,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动手,也没有躲闪,甚至一瞬间想到让它一口把我咬死或者一掌把我拍死。
我就这样呆呆地蹲在它的面前,就在这时晕倒的母熊突然动了动,它比我想像中晕过去的时间更短,看来它的体质相当不错。
雄棕熊正在奔跑时,却看见自己的老婆怎么又活了,迟疑一下脚步就放慢了,等快到我跟前时,母熊已经爬了起来,而正在这关键时刻,突然一阵狼嚎出现我背后,我转过身,四五匹狼正呲着牙离我们十米远的地方打量我们。
我返身站起来,站在熊与狼之间,两头棕熊冲它们低吼,两相对恃着,我暗骂了一句,你们在这儿我怎么修车呀,此时我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枪声,看来也有野兽在袭击火车了。
算了,你们斗吧,我还是回去救朋友,我正想走,一匹狼突然发难向我扑来,而我脚旁就是受伤的小熊,雄棕熊以为它是冲着自己的孩子去的,原地一跃就把扑上来的狼扑倒了,而其他狼则一冲而上,有的对付熊有的对付其他的熊,眼看一只小熊就要被狼咬死,我也不能看着不理,抽出长剑来一剑一个串死了。
棕熊爬起来以后,母熊扑上去两头熊亲昵了一会儿,这才转向我,我后退一步呵呵笑着说:“别逼我伤你们。”
可是它们并没有向我扑来,而是停了一会儿,低吼了几声竟然转身走了,几头小熊跟在后面渐行渐远。
我吁出一口气看着周围一滩滩血迹和狼尸,无奈地转身往火车方向跑,越跑枪声越密集,等我远远看到火车的时候已经看见火车一侧艾斯和赵飞徒手杀狼,而刘桐和陈刚用枪射击,徐海和严厉则在车厢里将枪从窗口伸出来,雪地里一片片狼的尸体和鲜红的血迹。
几个人都受了伤,但都咬着牙坚持着,我从雪里摸了碎石丢过去,摸了木头丢过去,抽出剑甩出锯也冲进杀狼的阵营里,在狼群里还有雪豹,几十头野兽所剩无几。
我一怒之下转过身对着又想扑上来的几头野兽突然展开翅膀嘴里发出怒吼,它们一怔,然后呜咽着转身就跳,身后的刘桐见了哈哈大笑说:“还是你厉害。”
我扭身对他说:“我是兽中之王,奶奶的。”又说:“你们都怎么样?”
几个人收了枪四下看看说:“全是皮外伤。”
但是他们所谓的皮外伤,一个个肩上,胳膊上腿上全是血口子,还有被撕下一块肉的,刚才拼着命感觉不到,等一停下,就痛得不得了。
“快,上车,去包扎!”我扶着他们上车,一进车厢发现姐妹们全在上铺缩着,车厢地板上一只偷钻进来的狼的尸体,徐海和严厉身上的衣服被狼撕破,却没有什么大的伤。
我扶着受伤的几个坐好,艾斯去找药箱,几个女人抱着虎子也从上铺下来,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却没有受一点伤。
我长吁一口气,突然四下一下问:“付坤呢?”
这么一问,大家都怔住了。
“大家打散了,不知道他在哪。”徐海说着也四下看,我跳出火车上了车顶,一扭头,看见火车左后方的一棵树下窝着一个人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