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老圃
时间 / 己亥腊月
地点 / 青石山房
在人们的生活中,黄瓜这种菜蔬是极平常的。穷富贵贱、达官、平民几乎每家的餐桌上都少不了它,就连这种常物的吃法也是最简单而平易的。常见的一种是将洗净的黄瓜拍碎了和盐、酱油、醋、大蒜等佐料调成凉莱,当然,黄瓜的做法很多,切丝、切片、切块、滚刀块,棱形块、犬牙块等等不一而足,调制的佐料更是花样百出因人而异了。
我出生农村长在农村,对黄瓜更是情有独钟,儿时家贫,孩子们哪有零食可吃,黄瓜便是充饥的点心。母亲做黄瓜这道菜是最讲究的,说讲究并不是放了什么好佐料,恰恰相反,正是不放佐料保持食材品质的天然。
记得她的刀功十分了得,牙签一样大小粗细的瓜丝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齐刷刷甚是整齐好看,选一根带着绿叶的嫩葱也切成细丝,再将瓜丝和葱丝放进一个白瓷大碗里,撒上细盐,淋上少许麻油,点上半盅清水拌匀,瞬间一股浓浓的清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乳白色的碗底浸出晶莹的绿宝石般的汤汁。
这种样子这种味道,早已经变成一种记忆储藏在我内心的深处,又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发酵,最后变成乡愁,虽然这些物还在,但这物后面我热爱的人早已不在了,把我早已习惯了的时时依恋的那种熟悉的味道也带走了,留下来的只有无尽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