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同学,请问你怎么不说你是从零增加到了五分之一?或者说你生的希望为什么不是从零增加到了五分之四?为什么不是从零增加到了四分之三,对不对?所以你看,詹同学之所以用这样的论点,她已经认为这件事儿是这个人的义务了。他退出来的时候还说你增加了我被抽中的概率。你有什么道德理由,你有什么法律理由去这么说,还说签了契约,签了合同,契约合同在哪儿呢?
你这跟好比强-奸-犯说,她当时晚上跟我吃饭的时候明明想跟我回酒店的,后来脱了衣服她不愿意了,你怎么能随时反悔?不能反悔。这个时候你就算没有说yes,你也是自愿。你跟这个有什么差别呢?
别人说我为你抽签这件事公不公平,也许他表示的只是说,你抽跟我抽,抽到那个东西的概率是一样的,但这代不代表我给你这个授权让你代表我去抽?这不一定。詹同学说“这是在野蛮状况中如此努力地接近文明”,如果接近文明真的是你在意的东西,还有那么多时间,你都不能等到那个人说一个yes吗?
我不是说每个人都要像圣人一样,而是说对于一个杀无辜的人,还是杀一个没有主动认可、没有积极认可的一个无辜的人,这么大的后果的时候,你有没有这样的法律义务、道德义务去尝试其他的选项呢?
从法律上和道德上,如果都没有过这样的尝试,你根本就没有办法用这样的理由把自己从杀人罪当中开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