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跟着老顽童汪增祺的散文,来到了西南联大。
西南联大的校舍很分散。一部分是借用原先的会馆、祠堂、学校、只有新校舍是联大自建的。也是联大的主体。
“新校舍原来是一块坟地,坟主的后代大都已经式微或他徙了,联大征用了这块地并未引起麻烦。有一座校门,极简陋,两扇大门是用木板钉成的,不施油漆,露着白茬。门楣横书大字: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就是这样一个偏远荒芜的临时性大学,却是一个产生天才,可以彪炳于世界大学之林的学校。
跟着老人娓娓道来的文字,我似乎走进了这所大学,淳朴的校风,扑面而来,笔墨之中,流淌的满是清新,快乐,天真,稚气,纯粹,简直就像个世外桃源。
师生穿戴,破衣烂衫,教授之间,不互论长短,你讲你的,我讲我的,即使有时放言月旦,也无所谓。每个学生就像大海里的鱼儿,在知识的海洋里自由遨游。虽然时常正襟危坐,集体苦读,但没有喘不过气来的压力,如自由的鸟儿,随心追逐自己的梦想。因怀揣的是满怀的热爱和发自内心的喜欢,所以,学习也是快乐的。
教授们更是可爱,有趣的让人抱腹大笑。金岳霖,沈从文,吴雨僧,字字句句的描述中,“天真”二字时时伴随。稚气的学生,天真的教授,干净纯粹得如一块芳草地,我似乎悟出了一些什么!学校,教书育人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山光悦鸟性, 潭影空人心。”的地方。
“天真”。多么美的字眼,如今好像成了贬义词,每个人都在装,装着深沉,装着能干,装着八面玲珑……厚厚的面具把内心深处最珍贵的美好的东西藏起来!不明白经常的处心积虑,绞尽脑汁,究竟是去迎合什么!
岂不知,智慧的最高境界就是天真。这应该是汪老西南联大笔下的灵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