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当伊壁鸠鲁把荣誉和权力贬低为名望和权势,视之为既不自然又不必需的快乐时,就意味着他彻底放弃政治生活,退守到私人生活中,把个人的感受和私人的幸福视为头等大事。伊壁鸠鲁学派的口号是:“我们应当从日常责任和政治事务的牢房中逃离出去。”“除非迫不得已,圣哲绝不会参与公共事务。”
这与亚里士多德的入世精神显然是背道而驰的。所以罗素才会这样感慨说:“亚里士多德是欢乐地正视世界的最后一个希腊哲学家;从他而后,所有的哲学家都是以这样或那样的形式而具有一种逃避的哲学。世界是不好的,让我们学会遗世而独立吧。身外之物是靠不住的;它们都是幸运的赐予,而不是我们自己努力的报酬。唯有主观的财富——即德性,或者是通过听天命而得到的满足才是可靠的,因此,惟有这些才是有智慧的人所要重视的。”
用哲学来治疗灵魂
伊壁鸠鲁主义者认为,哲学的唯一功能是治疗,就像医术治疗身体的疾病,哲学治疗灵魂的疾病。灵魂的疾病来自于虚假错误的观念,所以为了治疗灵魂的疾病,就必须用观念来治疗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