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姥爷走的那个清晨,老槐树的白花落在他窗台上的搪瓷缸里,缸底沉着几片我上回回家时嫌酸倒掉的山楂——他却偷偷捞出来晒干,说留着给我泡茶治嗓子。我踩...
腊月廿三,晨光熹微中已有碎冰在鞋底下咯吱作响。三姥爷的竹篓晃着干豆角的轻响,我踩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脚印走在土路上,远处河滩上年集的轮廓渐渐清晰—...
姨的婚礼像一枚鲜红的印章,盖在赵家沟那年的日历上。经济条件好转的年月里,婚俗里的热闹劲儿也跟着返了潮。姥娘提前三天派舅舅来接我们,竹篮子里装着染...
1993年夏末的暴雨如注。连续三日的乌云压得凤凰岭透不过气,青石板路的缝隙里渗出潮意,土坯墙上的大跃进标语被雨水泡得发白。我骑着二八自行车在雨幕...
从打算要弟弟,因而躲避计划生育工作队,到弟弟出生后的四五年间,爸爸一直在东北打工。彼时,东北正处于经济建设的关键时期,各类基础设施建设正如火如荼...
我上学之后,生活节奏陡然发生了变化,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整日跟着三姥爷,尽情享受那些混吃混喝的快乐时光了。每天都被学校的课程安排得满满当当,只有放...
八十年代,物质条件依旧比较匮乏,食物对于每个家庭来说都无比珍贵,每一粒粮食、每一口吃食都饱含着生活的艰辛与不易,承载着人们对温饱的渴望。在这样的...
三姥爷虽然又聋又哑,但他就像一本装满奇妙知识的宝藏书,藏着许多令人惊叹的奇奇怪怪的本领,这些独特的技能不仅展现了他对生活的热爱,更饱含着他对家人...
三姥爷每次来我们家,我都高兴得不得了。不过,对我来说,更让我满心欢喜、无比期待的,是去三姥爷家玩耍。妈妈和后姥娘的关系,虽说比以前缓和了一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