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山的天空,从未如此清澈。烈焰在城西那片被诅咒的金色麦田上翻滚、咆哮,吞噬着每一株饱浸矿渣与血腥的麦秆。浓烟滚滚,遮天蔽日,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灰...
西郊,红砂坡外。那片被古画标注、怨魂盘踞的金色麦田,在黄昏如血的残阳下燃烧。沉甸甸的麦穗低垂,流淌着熔金般的光泽,浓郁到令人窒息的甜香混合着泥土...
长山县衙后宅,密室。油灯如豆,火苗在凝滞的空气中不安地跳跃,将我和范县令的身影扭曲地投在斑驳的墙壁上,如同两具挣扎的鬼影。桌上,摊开的是描摹下的...
架阁库的霉烂气味渗入了骨髓。董其昌背上那片血肉模糊,地板上狞笑的血枭,还有那跨越八十年的轮回诅咒,如跗骨之蛆,啃噬着每一根神经。我扶着冰冷的书架...
黎明前的黑暗,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污血。我几乎是滚爬着逃回悦来居,浑身被荆棘划破,沾满露水和暗红的泥土,心脏仍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杨德裕那身邪异的法袍...
那幅《麦熟千里图》中扭曲的无皮人形,如同烙印般灼烧着我的脑海。寒意尚未退去,一个念头却如同鬼火般在黑暗中亮起——画!那幅康熙古画,绝不仅仅是为了...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长山县衙后宅却灯火通明,丝竹管弦之声硬生生撕破了笼罩县城的死寂,透着一股虚张声势的喧嚣。杨德裕杨县令的“压惊宴”开席了。...
西郊山坳的阴影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如同那猫头鹰不祥的预言。马厩里那些带着针孔的骡马,诡异的“精料”,还有市井老头那指向西山的、充满恐惧的手指……线...
窗台上那三根带着金斑的尾羽,像三根烧红的铁钉,灼烫着我的掌心。猫头鹰那“贪官剥皮,血祭金田”的诅咒,如同冰水灌顶,在我脑中轰鸣回响。歪斜的北斗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