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请苏艺大人将这虎符交予末将”，刘承珪用近乎命令式地口吻，向着在面前的苏艺说道。

“怎么，你还想做真定城太守？”。

“是的，还请苏艺大人您能成全，不然，可不要怪刘承珪不客气了”，说完，拔出长剑，用剑指着苏艺，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看着苏艺。

景胜见势不对，立刻到跑到苏艺的面前，挡在苏艺的前面，他们纷纷拔出刀，准备迎战，以保护苏艺。

“既然是这样，那就对不起了，苏艺大人，给我上”，刘承珪向着身后三名部下说道。

一场大战本就应该就此发生，可刘承珪身后部下的利剑并没有向苏艺刺去，而是直接冷不提防地刺中刘承珪的后背，一瞬间，刘承珪脸上满是痛苦诧异的表情，他艰难地转过头去，看着他身后向他刺剑的三位部下，看到他们也都是一副冷酷而无情的表情，就好像刘承珪将剑刺进汪古臣身体时的表情时一样的，冷酷而无情。看到这里，刘承珪也说了和汪古臣一模一样的话。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背叛我？”

苏艺用手捂住额头，神情十分无奈地说：“你可以背叛别人，就不许别背叛你？没办法，就算你可以为了野心，可以舍弃一切，包括自己的家眷。但别人却做不到，这其中包括你部下们，他们可没有你这样大的野心”。

刘承珪的部下无情将剑拔出，任鲜红的血液从刘承珪的身体如泉水一般不断涌出，刘承珪的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倒在地上，刘承珪身体涌现的鲜血染红混着地上的雨水，染红了苏艺脚下的土地。刘承珪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天空，脸部一阵抽搐，拼劲全力伸出右手伸向天空，试图想抓住什么，嘴里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什么，没过多长，右手重重地摔在地上。没了气息。

苏艺蹲下身去，看着已经死去的刘承珪，嘴里说道：“用剑之人终亡于剑下，安息吧，带着你的不满离开这里吧”，说完，用手合上刘承珪死不暝的眼睛。

苏艺起身，向着刘承珪的部下嘉许道：“几位干的好，等我们回去，刘承珪的功劳就由几位平分，我还会向合罕陛下举荐几位分别为其他城池太守一职的”。

“多谢，苏艺大人”。三人向苏艺行礼道。

一直站在苏艺身旁的景胜，靠近苏艺的身边，向苏艺说道：“苏艺大人，汪古臣的儿子汪洋留着他迟早是一个危害，不如让我回去杀了他，以防万一”。

“不用”，苏艺自信满满看着景胜，“你看”，景胜顺着苏艺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到一股滚滚浓烟升起，那个方向正是霍思府邸的方向。“我为了以防万一，特意事先把整个府邸都洒满油，现在估计大火已经把他们烧的差不多了吧，也正好可以让城外的大哥知道我们已经得手了，一举两得”。苏艺拍了拍景胜的肩膀，苏艺露出爽朗的笑容，说道，“我们走吧，该回去了”。

“您真的是苏艺大人吗？”。景胜望着苏艺的背景不禁感叹问。

苏艺一转身，冷冷回答了一句，“人都是会变的！”。说完，头也不回的径直前行。

“是啊！人都是会变的”。景胜也重复了一遍苏艺的话，景胜的眼睛开始模糊，尘封的记忆在此刻打开，往事如潮水一般涌向景元。

记得那一天，也是和以往一样，天气有些糟糕，糟糕的天气下着大雨。景胜和苏伦正在苏伦的府邸客厅，大雨淋湿全身的苏艺，走进了客厅。大雨湿透了苏艺的头发，雨水顺着乌黑的头发流淌在苏艺的脸颊上。景胜清楚地看到淋湿的乌黑头发下，有双一双空洞失望的眼睛。

“苏艺，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身为百夫长，连杀个人都做不到，你还怎么让你的部下信服，更不用说，让你在战场了立功了”。

苏伦坐在座椅上，面色凝重，左手放在圆桌上，右手放在腿上，眼睛看着全身湿透的苏艺。苏艺丝毫不为所动，”我不喜欢杀人，我又不是神，没有剥夺别人生命的权力“。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僭越神的权力，随意使用了神才能使用的权力在滥杀无辜”。

“我可没有说，都是大哥你自己说的”。

“你要气死了我，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弟弟，你真是气死我。我要奏请合罕陛下将你的职位革去，你不配当我瀚海的百夫长”。

“既然大哥你认为我不适合做百夫长，那我只能听从大哥你的意思，不做这百夫长便是”。

“我的弟弟，你放心，我一定会奏请合罕陛下将你的职位革去。同时，我也会奏请合罕陛下将我的千户长之职革去，只当瀚海国师之职。”苏伦接着看着苏艺，脸上略带微笑，“请合罕陛下让你接替我担任瀚海千户长之职”。

“什么”，景胜一听，离开惊恐地说道：“苏伦大人，您要让苏艺大人当千户长！”。苏艺一脸平静，眼神中透漏出失望，“大哥你要让我当千户长，只怕我还不能胜任吧”。

“不，苏艺，人都是会变的。大哥相信你，你一定会胜任的。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变得比我更加狡诈，更加适合战争的。会有那么一天的”。

苏艺一行人骑着马缓缓地出了城，苏艺骑在马背上，转过头去，看到真定城中的浓烟已经散去，回过头来，淡淡地说了一句。“走吧，兄长在等我们呢”。说罢，手中的缰绳一动，马儿的速度越来越快，离真定城也越来越远。

骑在马背上的苏艺，眼睛一直注视远方，他的思绪也跟着飘向远方，往事也渐渐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咳咳”。一声急促的咳嗽声，打破客厅寂静的沉默，霍思曦连忙向霍思的方向看去，看到霍思已经睁开了眼睛，随即上前扶起霍思，哭红的眼睛终于开出了笑容，哽咽道：“父亲，您没事就好，父亲，您要是真舍得离开曦儿，那曦儿以后就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了，曦儿不要父亲离开”。

此时的客厅除了霍思和霍思曦父女外，还有从刚才就站在一旁的苏艺，苏艺看到眼前这一幕，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只看霍思虚弱地说道：“曦儿，答应我，就算剩你一个人孤单的在这个世界上，你也要活下去。我怕，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我不，父亲祈求您不要离开曦儿，永远都不要离开曦儿“。

霍思艰难地露出一个微笑，“傻孩子，你也有自己的幸福去追求。其实父亲都知道，汪洋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今后你无论做任何决定，父亲都会支持你的“。父亲，快不行了，怕是见不到那一天了，你要好好地活下去”。

“嗯”霍思曦使劲地点了点头，此时眼泪从霍思曦的眼眶中不断地流淌出来.。

“父亲，最后想和苏艺说几句话，你先出来，不要打扰我们”。

霍思曦将霍思轻轻地扶到座位上，注视了霍思几眼后，这才起身离开，等走到客厅门口，转回身来，又不舍得看了霍思几眼后，一边用手扶着门框，一边用手捂住嘴，痛苦地回身，夺门而去。客厅中只留下苏艺和霍思两个人。

“为什么要这样做”。苏艺眼睛锐利地看着座位上虚弱的霍思。霍思一愣，随机面露苦笑，“苏艺，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苏艺一脸认真，脸上丝毫的笑意。“你早就洞悉了汪古臣等人的心思，知道他们不想再跟着你白白为尚国殉死。我瀚海与尚国的战事已经再起，以现在尚国在河北的颓废，估计用不了多久河北就是我瀚海的，有这样想法也是无可厚非。就算今天不是他，明天还会有别人这样做的。所以，你明知是毒酒也要喝下去”。

“我并没有你相信中那么厉害，我霍思只是一介武夫”。

“你对汪古臣将军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谢谢你，汪古臣’，很不凑巧，我刚好听清了。今天你召我们来，与其说是为你送行，倒不如说是正式将真定城交接，交给汪古臣，等到真有一天尚国不行了，好让汪古臣投降，也好保真定城一城百姓的性命“。

“我身为真定城的太守，守卫我真定城和真定城百姓是我的职责。现在我尚国已经大势已去，我作为尚国的武将，应当为尚国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可我不又想真定城的百姓因为我而遭受屠戮。“。

“所以，霍思大人您就选择喝下汪古臣的毒酒，让汪古臣接替你，去完成你万万不能做的事。只是…..“。

“只是什么“。

“霍思您就不怕汪古臣会有一天会变卦“。

“汪古臣是我最看好，也是最倚重的人，我很了解他，他只不过是人受蛊惑。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选择和我一样，为尚国，为真定城付出生命。到时候能救真定城百姓的性命的人，就只有苏艺你一个了“。

“这就是霍思大人您刚才一直装死，也不救您女儿的原因。您是一位真正爱民如子的好太守，但您不会是好父亲。您这样做，就是为了试探我。这对您女儿霍思曦也太不公平了吧“。

 苏艺一脸冷峻，看着座位上的霍思。霍思脸上越来越苍白，眼睛也慢慢失去光彩，身体不停摇晃，但即便如此，还是霍思还是拼命地睁开眼睛，看着苏艺，吃力地说道：“我知道我这样做，是对不起曦儿。但我也没有其他办法，我只能这样做。为了真定城的百姓免受瀚海人的屠戮，我们只能选择死亡。剩下就只能拜托了苏艺你了“。

苏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地说：“霍思大人您是不是搞错了，我可是瀚海人，还是您对手苏伦的弟弟。哪有把自己守卫的重要城池交给自己对手弟弟的。您一定是疯了，而是还疯的很厉害”。

“苏艺，我快不行了。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知道你和你哥哥不一样，我也知道你哥哥一直试图想改变你。我相信，你是我们之中最优秀的那一个，也会是最善良的那一个”。

苏艺听后，立刻苦笑道：“我大哥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不需要至善和至恶，因为神不允许有人超越神”。

在不远处的沙地上，此时正有一群精锐的瀚海骑兵团团围在那里。在全是身披盔甲的骑兵包围下的中心，帅气英俊，一身白袍总引人注目的苏伦，他站在人群的中央，而他面对的是几个穿着丝绸制亮丽衣服的达官贵胄。靠近一看，是两名名男性贵胄和两名女性贵胄，他们一脸惊恐，战战兢兢地跪对着苏伦。在他们的身旁还有几个大箱子。

苏伦饶有兴致看着他们，走上前去，先是扶起年纪较大的女性，旋即露出笑容，非常客气向她说道：“夫人您是维州城太守夫人吗”。年纪较大的女性哆哆嗦嗦，惊恐地回答道：“亲身正是维州城太守夫人”。“哦，那一边的三个箱子，是你们的吗？“。苏伦用手指着一旁的大箱子。几个穿盔甲的瀚海士兵走过去，接连打开三个大箱子，打开后发现箱子全是黄金珠宝。

”是，是我们的“。太守夫人低着头怯怯回答道。

“那不对啊！我听说维州城太守，为官多年，敛财无数，尤其是他的夫人敛财最盛。怎么今天一看才这么点财宝”。

“大人明鉴，我们真的只有这些”。

苏伦的头向右微微一低，同时用手抬起太守夫人的下巴，看见太守夫人的嘴中，不算白的牙齿中镶嵌了好几颗金牙。苏伦向着不远处的瀚海士兵，使了一个眼色，两个瀚海士兵来到太守夫人的身后，一人一边反向拉起太守夫人的胳膊，押着太守夫人。

太守夫人见事不妙，立即惊恐地向苏伦说道：“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求求您，放过发妾身”。

跪在太守夫人一旁的家属，也马上向苏伦求情说；”大人，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她，她不过是一个女人“。

“不用担心，我只想向尊夫人借一物“。

“不知道大人您想借什么？”。

苏伦只笑不语，只见他将手伸入白袍之中，等他将手掏出时，手中紧握一把长剑。“我想借尊夫人嘴中镶嵌的金牙充当我瀚海的军费”。说完，瀚海士兵将太守夫人张开。苏伦手中长剑向着太守夫人的嘴刺去，一瞬间，长剑将太守夫人贯穿。

这一幕，太守夫人的家属都惊呆了，一个个呆如木鸡。苏伦一脸平静而无辜的表情，将长剑从太守夫人嘴中拔出，用太守夫人的丝绸制衣服将长剑的血擦干净。瀚海士兵将面无表情的太守夫人尸体重重的仍在沙地上，鲜血顺着太守夫人的后脑涌出，渐渐染红沙地。

当苏伦把长剑又重现藏回白袍之后，又一边扶起年纪较大的男性贵胄。一脸忏意地向着已经呆住的男人说道：“想必您就是维州太守吧。真是不好意思，我苏伦本意是想将尊夫人的金牙用剑拔出来，不曾想却误伤了尊夫人，真是抱歉”。

“大人，请，请您无论如何都，要放过我们。大人求求您了。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们”。说罢，就想下跪。苏伦拉着太守，看着太守的身边年轻一男一女，说：“太守大人，为了表示歉意，这样吧，我就用你们这三箱财宝，来换你和你儿女三个人的命如何？”。

“不，她不是我的女儿，她是我刚娶了的小妾”。苏伦看着跪在太守一边的同样害怕的小妾，她的姿色非常不错，她的眼睛蛮漂亮，胸脯也算的上丰满。太守像是一下明白什么，立刻开口说：“大人，您要不是不嫌弃，我，我可以将此女献予大人。”。

苏伦摇摇头，说：“我不喜欢和别人分享，尤其是女人”。一瞬间，苏伦面露狰狞，眼睛变得凶狠，抬起右手，手掌轻轻一低，一把匕首从白袍袖子中弹出。苏伦用匕首在太守脖子快速划了一道，鲜血刹那间，从太守脖子中溅出，溅在苏伦的脸上。太守手捂着脖子，一下字跪在沙地上，痛苦哀嚎，没多久身体倒在地上。鲜血也渐渐染红了太守尸体周围的沙地。

苏伦来到年轻男子的面前，扶起男子，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一时冲动，错手伤了你父母，真是好不意思”。

男子看着面前脸上带着他父亲血的苏伦，哆哆嗦嗦，说：“我，我父母都是罪有应得”。

“你父母是罪有应得，难道你就没有罪吗？”。苏伦严肃而又认真地说道：“你明知道你父母有罪，你却不制止，你也同样有罪”。男子吓得，连忙低头，回道：”是，是我也有罪“。

苏伦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伸出双手快速地把男子的头一扭，“咔“的一声，男子失去了气息，苏伦双手一松，男子的尸体便瘫倒在沙地上。这时，一名瀚海士兵向苏伦地上一条手帕，苏伦接过手帕。一边用手帕擦自己脸上的血，一边看着此时唯一活着的女子。

当苏伦将脸上的血都擦干净，把手帕一扔，向着女子走去。女子见苏伦正朝自己走了，想要逃走，只可惜因为刚才的血腥画面，她早已被吓得双腿发软，想要逃走，却无法行动寸步。等苏伦来到女子的面前，一把手拉着女子胸前的衣领，将女子从地上拉起来。之前，书生一般儒雅风流气质荡然无存，英俊帅气外表下只剩下一个赤裸裸的魔鬼。

“放开我，你这个恶魔。“女子试图挣扎道。

“你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正好我的部下月别即刚攻下新城，我把你当作礼物送给我的部下月别即“。

“大哥，你太偏心了。我在真定城呆了这么久，就像坐牢一样，都好久没碰女人了。我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大哥你是不是应该把这女人赏给我”。

苏伦循声而看，看到说话的人，是穿过瀚海骑兵包围，不远处的苏艺。他骑在马背上，和他一同的还有景胜等人，也都骑在马背上。看着这里，苏伦略带惊讶地问道：“苏艺，你们什么时候来到的“。

“从你杀太守夫人的时候“。

“好，很好“。苏伦手轻轻一推，任女子倾倒在沙地上。”这么长时间，真是辛苦你了。这个女人就送给你好了“。

“多谢大哥“，苏艺面带笑容，身体向前一躬身，”只不过，这全是沙地，有点太脏了。可不可借大哥您的白袍一用“。

苏艺的话，一说完，在场除了苏伦面带严肃，没有说话。其余的瀚海士兵们都在哈哈大笑。景胜这时，向苏艺递上一件普通的黑色长袍，“苏艺大人，请用这件吧“。

苏艺接过长袍，说道：“我不喜欢有人打扰，先把那女人的手脚都绑起来，等你们都走了，没人打扰我了，我再开始“。

两名瀚海士兵海很迅速地就把女子的手脚绑起来，放在沙地上，还把女子的嘴用刚才被苏伦扔地上擦血的给捂住。任女子拼命挣扎，也是无用。苏伦骑上瀚海士兵牵来的白马，一言不发便驾马而去，很快瀚海士兵们带上尸体旁的三大箱子财宝，还有景胜都驾马随苏伦而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苏伦和众多瀚海骑兵们扬起沙地的尘土，慢慢地消失，看不见了踪影。现在只剩下苏艺和那女子两个人，苏艺非常厌恶沙地上飞扬的尘土，一只手捂住嘴和鼻子，一只手在脸前挥动。

等到尘土也渐渐消失不见，苏艺用手一扔，将黑色长袍扔到女子的旁边。苏艺从马上下来，脸上带着笑容，手慢慢抚摸马儿的头，轻声说道：“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好“。说完，离开马儿，向着沙地上的女子走去。

那女子看着苏艺正一步步向她慢慢逼近，她挣扎的更加剧烈了。苏艺来到女子的身边，他先是蹲下身，扶起女子坐在地上，将旁边的黑色长袍披在女子的身上。然后，从怀着掏出一把和苏伦同样的匕首。女子惊恐万分地看着苏艺手中地匕首，只见苏艺脸上的左侧嘴角微微一扬，将女子的脚上绑的绳子割断，又将手上的绳子割断。扶着女子慢慢站起来。

“好了，姑娘你可以走了“。

女子愣在苏艺的面前，苏艺脸上带着笑意，说：“看来姑娘你还不会骑马，来，穿上这黑袍，让我扶你上马。你骑着我的马去真定城也好，还是别的地方也好，总之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说完，拉着女子走到马边，将女子扶上马，让女子双手握住马缰。

“为什么要放了我”。

苏艺看着马背上的女子，只是笑着，也不说话，女子又接着问道：“为什么只单单救我一个人，也不救别人”。

“霍思大人，就算是身为瀚海人的我，面对大势已定的局面，也无能为力。我们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徒劳罢了。”

“就算你无法改变战争和杀戮，但至少你能拯救更多无辜的百姓，让他们活下去，这也许就是你的使命，不是吗？”。

苏艺笑着对着马背上的女子，说道：“我没有办法救所有人，我只能救我能救的人，这就够了”。说完，手一拍马儿的屁股。马儿受到惊吓，带着女子，慢慢从苏艺的视线中消失。

天空之中，下起了蒙蒙细雨，苏艺淋着细雨，徒步慢慢走到苏伦的军营外。当苏艺走到军营的门口，看着军营门口正站着一位打着红色雨伞的年起女子，似乎是专程再等苏艺的到来。

苏艺的眉头一紧，走上前去，一看，红色雨伞下是一个妙龄女子，白暂纤细的手指紧握着伞把，水灵的皮肤，犹如一张白纸一般白洁的脸颊，和苏艺一样秀气，仿佛珍珠一样的眼睛，穿着一身粉红色就像美丽的山茶花温馨一样的衣服。她脸上带着仿若桃花般的羞涩笑容，温柔地看着正一步步走来的苏艺。苏艺左侧嘴角微微上扬，朝着这位妙龄女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