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读着吴非(王栋生)老师的《照亮校园的常识》,感觉是如此亲切,对于身处校园一线的笔者,而且在领导看来有点“刺头”的我,这样的文章除了亲切外,更有一种相见恨晚的英雄所见略同之感。
说实话,在各种教育教学改革以来,学校很多常识渐渐被所谓的改革名目所遮蔽了起来,因而,常识缺失的校园,似乎很难听到真切的且显而易见的教育真知。我觉得,吴非老师的这本《照亮校园的常识》就是我们很多人尤其是身处校园的人不得不看的书,为自己的大脑进行一次“常识”教育,非常有必要。
“今天,人们开始认同教育是一种‘社会服务’,然而,培育人的社会服务完全不同于货币交换的商业服务,这一常识往往被严重曲解,甚至教育界自身也在曲解教育,自轻自贱。如果把教育当作‘产业’,并且‘产业化’,那学校就有可能成为生意场,课堂教学就有可能成为知识的贩售,‘教育’就很难获得社会敬重。”真正关注教育的有识之士,应该早已看到了吴非老师说的这样一种“教育之怪乱象”了!现在,社会上家长动不动要求学校或老师这样或那样,提出各种各样不合理的要求,真正把学校教育当作到菜市场讨价还价一样自以为是“上帝”对学校教育或老师的教学指指点点,这就是显然把自己当作了“社会服务”的对象。而且,如今的教育,不仅早已成为“产业”,而且也早已经“产业化”,尤其是民办化的产业或产业化,简直是一种对教育本质的亵渎,对孩子们及家庭极为不负责任的行为,其实,作为教育一线的笔者,一直就教育的民办化不以为然。当然,这个方面,我能理解国家或政府对教育的投入暂时有限,不得不依靠民办或私人老板办教育,以此缓解教育资源的紧缺现状,但是,教育产业化或民办化后给教育造成的弊端也日益显现,首先究竟民办教育有几分能遵循教育基本条件及实现国家教育方针政策,其次就是民办教育的私人化,就不得不看到办学目的的正确与否,大多数民办教育基本的基础设施不合格,于是教学就无法真正贯彻,学生的能力或素养就无法达标以致合格实现。而民办私人办教育,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盈利,这一点与国家办教育的目的是大相径庭非,这就不能不去考虑投资与盈利之间的比例的最大化,于是尽量减少投入,甚至一损害学生利益达到盈利的最大化,如此以来,教育的目的自然被扭曲,很多民办学校的生物、物理、化学等实验室,基本是“挂羊头没狗肉”,学生不能进行基本的实验操作实践,很多时候,老师能有一个设备在上课时能在课堂进行演示已是来之不易了。实验室不过纯粹是一个摆设,里面没有设备陈列。在此,吴非老师说的“‘社会服务’”,社会上绝大多数已经形成共识,所以才会理直气壮地把自己当成是学校或教师要服务的“上帝”,因此,就不是家长配合学校或老师,而是学校或老师反过来要服务上帝,这真正的是在教育领域里“外行指导内行”的可笑之举,而且现在看来,这种形式有愈演愈烈之势,也让学校和老师很无语。于是,吴非老师在《让“人民”了解什么事教育》说到:“办教育仅仅是让一些人‘满意’,这是把教育当作服务业,把老师当成私人仆役,教育止于‘家长满意’,就被抽去了公共价值,什么‘民族’,什么‘未来’,统统不在其考虑范围,这样,教师的社会地位也就不可能又什么改善。”在这里与前面提到的“‘教育’就很难获得社会敬重。”不愧为殊途同归,教育是为人生的未来之大计做准备的人之灵魂的塑造过程,作为教师是具有相对学科专业知识和教育教学管理知识的人员,在教育方面相对是具有独特的素养与才质的,而这正是社会家长要把孩子送进学校让教师进行教而育之的原因,所以,教育教学让学校来规划让教师来实行是毋庸置疑的,岂可反其道而行之呢?然而,这样的常识,连“甚至教育界自身也在曲解教育,自轻自贱。”社会上的大众又有几人知之呢?这也就不难理解,教师和教育如今不被人们尊敬或敬重了!
至于“外行指导内行”的事情,在教育界也确实屡见不鲜了。主要是教育界领导基本是行政化管理,真正的学校管理者未必是教育行家里手,甚至是完全不懂教育,只不过是履行行政职责,但是毕竟是作为领导,权高位重,不可忤逆,否则不就大逆不道了吗?这一点在民办学校体现得尤为盛行。在笔者所在的民办学校,这样的领导屡见不鲜,笔者也是感受颇深且深受其害,尤其是学校在用人方面,就只一个要求:乖乖听话照做执行就好。凡是有个性有主见的教师在领导看来就是犯上作乱。笔者自以为是一个有独立思想从不唯唯诺诺的人,因此,在学校自然是不受欢迎也不受待见的,曾因一次会议提意见与校长发生矛盾,从此被打入死牢,各种评优评先首先排除在外,不是因为没有业务能力,而是不听话。在他们看来,不但不听话反而意见多多,甚至敢于领导忤逆犯上,岂不反了,作为领导的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呢?这样的领导所在的学校,整个学校无非是一个死气沉沉的死水,即使想提意见,也碍于领导淫威而不敢言持保留态度。这样的学校有会有怎样的成就呢?也就可想而知了!在看似风平浪静的校园氛围中其实暗流涌动,只是在所谓领导的威逼之下而三缄其口。而领导们不是忽悠老板利用学生向外获取利益,就是在老师与学生之间如何搞钱谋取私利,但唯一的几点就是从不搞真正的教育,即使偶尔开会谈教学教育,也言不及义,因为虽身为学校领导,但本来就没有很多教育或教育管理的专业知识,更遑论教育家的情怀,虽表面一本正经,然而不过是内荏色厉狐假虎威,无时无刻不在老师面前讲教育情怀和奉献精神,而事实上,自己却时时打算如何在学校、学生或教师身上搜刮“民脂民膏”。这一点,在所有老师眼前不过是一场表演,而老师们也不过是配合他们演一出“阳奉阴违”的戏而已。这就是笔者所在的民办学校。而对于这一现状,吴非老师在《没有智慧和情感》中写道:“这就需要学校和领导有高于一般文化人的责任感。学校要包容来自教师的不同意见,容许有不同的声音,提倡风格的教学实践,保护教师的自由思想和教学个性,只有这样,学校才可能成为有现代文明意识的精神家园,教师和学生才能发展他们的创造力。”因为“教师的教育智慧是学校最重要的资源,是立校之本,更是立人之本。”关于这一点,笔者所在的学校领导是完全不考虑的,或者仅仅是表面故作姿态而已,因为,他们只不过是用老板给提供的平台为一己私利着想罢了,那会去考虑教师“是学校最重要的资源,是立校之本,更是立人之本”如此深厚的教育情怀问题呢?再说,学校不是他们的,而是老板的,他们只要能符合老板获得即得的利益即可。
笔者自认为是一个认真负责的校园一线教育者,也自认为具有一定的教育人文情怀,但是偏遇“虎落平阳被犬欺”的不幸,即使在如此校园常识丧失的领导主持下的校园,仍然心怀大爱努力在学生身上进行着语文教育教学改革,也取得了一些微薄之效。
但愿学校真正能恢复一些教育常识,多一些具有校园常识且具有教育情怀的教育家和管理者。让校园真正成为一个领导、教师和学生三位一体和谐共生的美好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