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简友看到我的更文标题后带括号还有数字,问我是不是连载,我说我根本不懂什么是连载。
我哪里会写连载?连载什么?小说,戏剧,还是记叙文。我只是将记忆的碎片拾起来,简单拼接,姑且凑成一篇更文而已。
江界河是我儿时的记忆,渡船也是我儿时的乐园。因为刚刚上小学,好奇心特别茂盛,对外界总是充满渴望。
刚开始生产队里是安排专门人摆渡的,后来原先的生产队被划分成两个队了,渡船由谁来管就成了问题。
划分生产队的直接后果就是,河南河北各种各的田块,很少再跨江界河种田了。我说很少是因为生产队经过测算,重新分田,也有河北的住户搬至河南,以平衡人地分布不均的状况。
大人们不再过河种田了,渡船基本就是我们这些学童的天地了。
经过8岁那年水中的惊魂后,我渐渐学会了游泳。也可以这样说,就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从此,过渡船就不再安稳了。先是由隔壁三哥带领大家晃船,那种感觉就相当于荡秋千。
大家从船头到船尾居中站成一条线。然后岔开腿,张开臂膀,摆成一个个“大”字;有时收起双手,摆成一个个“人”字;也有时双手叉腰,摆成圆规状。
由三哥发令,“一—二—三,走起(估计那时喊的是,预备—起)!”先将身体共同向左倾,再向右,步调一致,由慢变快,小船瞬间便成了我们脚下的玩具了。
“不要晃了,船帮舀到水了!”胆小的最先绷不住了,赶紧蹲下来,缴械投降。于是,大家这才停止了晃悠,开始傻笑,前仰后合。嘻嘻哈哈,跳上河岸,背着小书包,向学校走去。
遇到夏日来临,天气炎热。一个个光着腚,排在船头,开始向河里跳,那简直像夏夜坐在田坎上的青蛙,遇见行人,“扑通”“扑通”地跳下水。
有时直接跳水还不过瘾,需要从船尾助跑,加速起跳。水中顿时水花四溅,然后只看到一圈圈涟漪,向四周发散开来。
“我在这儿呢!”过了一会儿,不远处,露出头来,大口地穿着气,或用嘴对着水面吹气。
“你妈妈来了!”冷不丁遇到家人来卯(方言,突击检查的意思)到了,一时间慌不择路,赶紧抱起衣裤,向前奔逃。
这就是我儿时对渡船的模糊记忆。若干年过去了,渡船早已被大桥所代替。
每当想起那个渡船过河的年代,我总会莫名地庆幸。抑或是庆幸在那不知危险就在身边的年代里,自己竟然成功地活下来了;抑或是庆幸童年给了我这样的回忆和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