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的上周五徐娜的视频个案,在个案结束后,连续的发生了一些事情,不断的冲击着我,也是在逼着我面对自己的功课,这也是我一直没有写总结的原因。因为总感觉有什么没有完成,不够完整,想把这个阶段的感受和体验整合。前天和陈老师的视频答疑后,才感觉有些完整了,可以写这个总结了,这可能也是我的执念吧。
个案刚开始,徐娜放了首《存在》,接着又带我扫描身体,这期间总感觉自己全身很紧,浑身发热。当徐娜问我是什么感受时,说了几个词,“对抗”这个词一下子击中了我,没错我一直在对抗,我在对抗什么?徐娜引导着我,眼前出现了一个画面,我一点一点变成金色的粉末,被风吹散在空气中,逐渐消失,感受到自己消失的恐惧,后来又看到前面乱七八糟的线,我怎么抓都抓不住,很害怕,我什么都抓不住。我一直对抗的就是感受这种不存在的感受,体验了之后就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徐娜问我有什么主题吗?我其实没有很确定的主题,就聊了一下最近和女儿的互动,对她的拖延和对抗很容易起反应。再次连接自己,出来一个字“空”,我想放下对抗,体验一下“空”。徐娜很临在的陪着我,去体验,我感觉我变的很大,桌子变的很小,后来又感觉到我变的很小,桌子变的很大。后来就什么都没有了,但能清晰的听到窗外的声音。她问我有没有体验到空,我说不知道这是不是空。她说她感觉是的。也许真正的空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吧,我不是很确定这是什么,但是体验到了寂静和自由,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小。后来把女儿请到我面前,看到她在寻求我的关注,我向她表达了我很爱她,可是我不知道怎么陪伴她,我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不是故意忽视她的,她接受我了,我们抱在了一起。在此后的几天,和她相处很融洽,我发现我可以把注意力给到她了,可以临在的陪伴她,也对她多了很多的耐心。
接着再次链接自己的身体,感觉头很沉很无力,一个画面出来了,一只大脚在踩我的头,一脚接着一脚使劲的踩,把我一点一点的直到踩进泥土里,我的头我的脸我的身体就这样直挺挺的埋在泥土里。我看到是我的爸爸的脚,是他在踩我。徐娜问我什么感受,我就是觉得动不了,她问我有愤怒吗?我没感觉到。后来又感受自己时,感觉到自己的愤怒了。我就去打枕头,开始时还是不敢,徐娜说:你就想一直做个受害者吗?刺激了我,就鼓起勇气打了起来。我和父亲的功课,一直都不敢对他表达愤怒,别说表达愤怒了,就是和他说话我都不敢,和他单独待在一块,我都觉得空气是凝固的,不知如何自处。打完了枕头,徐娜说要请父亲到我面前,我顿感害怕,我说我害怕,她很耐心的引导我,我放松了下来。我看到我父亲在我面前,他不敢看我,我很吃惊,他为什么不敢看我?徐娜说:到底是谁没有存在感?原来我父亲在我面前才是没有存在感的那个人。我看到他蹲了下来,变的越来越小,原来越小,就像蚂蚁那么小,而我变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我很惊慌,怎么会这样?怎么是这样的?徐娜说:这就是你和父亲真实的关系,你用受害搭在他身上,把他压的越来越小。我好心痛,我怎么把父亲压成这样,我好心疼,看着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那个小小的父亲,我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刽子手,我把父亲压的站都站不起来,头都抬不了,他连看都不敢看我。我还一直在怨恨他,不爱我,忽视我,就知道指责我,打压我,控制我,我觉的他没有资格当我的父亲,我一直都想换一个父亲。可是看到他在我面前那么那么小的时候,我好心疼他,也看到了是我自己造成了今天他这个样子,都是我。徐娜说:父亲对你,和你对你女儿是一样的。我说是啊,他是爱我的,只是他不会,他也是这么长大的呀,我们都是在用痛连接,虽然我们彼此都有爱在心中,可是已经是扭曲了的。父亲慢慢站了起来变成了正常的样子,徐娜引导我用自己的话向父表达成人礼宣言,我表达了一遍。父亲走了,可是他每走一步就回头看我一眼,徐娜说他对我还是不放心,因为你表达的不坚定。于是我又表达,接着表达了几次,他在最后的时候只回头看了我一眼。请允许我可能还有做不到的时候,但请相信有一天我终会真正长大。原来一切的关系,自己真的可以负100%的责任,我变了,我们的关系就会变,只有自己。我只有真正长大了,可以为自己负100%的责任,父母就会对我放心了,他们就可以放手了,他们一直就是这样爱我的。
接着感受自己,感到后背很沉重,感受它。母亲出现在我面前,她瞅着眉头,满脸愁容。她对我投射了很多受害、焦虑和担心,我承接了很多她给的能量,我背负了很多她的情绪,我觉得她的情绪都是我造成的,认为是我自己的问题,是自己的错。这一次,我不想接了,你的情绪是你的,不是我的。我对她做了表达,我看到她明白了,我不再接她的纠缠,她一时还接受不了,可她也不再缠着我了,不舍的离开了。
这次个案涉及到了我的女儿和我的父母,感觉我和他们都做了和解,也是在为自己的独立做着准备。当天晚上,就发生了母亲劝阻我去学习的事,虽然当时我没有搭理她,却感觉到内在的不同,我感到她的话对我的内心起不到影响,我感觉到正在和她分离。我第一体验到这种感受,为此头脑还起了恐惧因此产生了很强烈的对抗,第二天早上,这种分离和孤单一人的感受涌了出来,我感到即使我身边的人都离我而去,我也会选择我想走的路,内在如此坚定却又如此难过,分离的痛,孤单一人上路,似乎这就是真相,我们本来就是孤单一人的。这种感受让我的头脑感到恐慌,于是约了云若姐聊了聊,原来是头脑不能理解就产生了恐惧,也是突破了舒适区不适应的正常反应,原来是我的成长到了新的阶段。聊完就放松多了,很感谢云若姐的耐心陪伴。
又过了两天,我的母亲过来找我摊牌,就是和陈浪老师视频答疑的那一天,说不同意我去学习,联系我舅舅还有她朋友,了解我学的东西等等,说不是什么正道,担心我走上歪路,让我把学费退了,软硬兼施。让我找个工作或者学他们认为是对的东西,可以帮我照看孩子,如果我去学习就不给我看孩子了。这钩到了我小时候被控制、被威胁的感受,我很强硬的向她表达了,我可以为自己负责任,我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肯定是要去学习的,如果她不能接受,不给我带孩子,那我就自己想办法。她很气愤的走了。我就发现自己很硬,有些不近人情了,不顾他们的感受。之前一直在逃,这次其实也很感谢他们这么逼我,才让我真的面对了。和老师的交流中,看到了自己对抗的部分,既然你们理解不了,那我就不用你们理解了,我也懒得跟你们解释,反正你们也不会懂。还有一点很触动我,就是要链接自己的感受,真正的相信父母是爱我们的,只要我能像一个成年人一样和他们交流,让他们看到我真正长大了,可以为自己负责,不只是嘴上说说,他们就会相信我的,就会放心的。“像个成年人一样”这句话一下子击中我了,对,要长大就要像个成年人一样。
今天因为疫情封城了,全体核酸检测。本来以为父母不会理我了,没想到今天打电话说要包饺子送给我。今天见到他们,对抗基本没有了,说起学习的事,母亲又说退学费,我依然说不退,但态度柔和了很多,还跟他们稍微解释了一下。太不习惯这样的表达了,自己都觉的别扭的很,很蹩脚,自己都笑话自己,哈哈,不过感到父母他们也放松了一些。很欢喜,从没想过自己还能这样“温顺”。
感觉功课就是一连串的,每个阶段的功课都会以各种方式出现,都会指向一个点,很神奇啊,也很完美,果然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对于助教班课程的延期和疫情的到来,并没有什么情绪,今天母亲因为核酸检测的事产生烦躁的情绪,也没有影响到我,反而能看到她求助而没有得到帮助时的无助,感到自己的内在的稳定,很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