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理念论“强调的是精神决定物质,那么“实在论“阐述的则是物质决定意识。从这一点上说,实在论接近了唯物主义的哲学观。
某种意义上讲,无论亚里士多德强调的逻辑方法“演绎推理”,还是培根创立的“归纳法”,都是教育研究的基本方法,值得今天每一个教育者好好体会。特别是在数学与科学的学科教育中,强调观察、实验,突出归纳,仍是学生学习概念与知识的基本方法,而演绎推理则突出了学生从感性认知上升到理性分析的基本研究思路。
而就我而言,作为一种教育哲学的实在论,分析其中的一些观点,在今天仍具有一些现实的指导意义。比如,在教育目的上,实在论十分重视教育的实践方面,他们认为,教育的实践方面就是道德的提高和性格的形成。这一点与杜威的”活动即教育”的理念有很大的相似性。在教育方法上,实在论强调学习不应是痛苦的或令人厌恶的过程。他们主张学习应当是有趣而有用的。特别当代实在论强调科学的研究与发展的重要性。因此,教育领域实在论的一些主张在一定程度上被教育工作者所接受。从课程论上看,实在论主张的课程非常重视教育的教诲作用和实际教训,如夸美纽斯强调的,合适的教育,能将所有的知识传授给所有的人。因此,他特别强调应当建立这样一种课程之上,通过训练人的感官,完善人的天性力量。再如赫尔巴特强调每门学科都可以与其他课程相关与综合。又如,蒙台梭利重视兴趣和实物应用等等,都给我们今天的教育活动提供了很多启示。而从教师角色上分析,实在论强调教师在较虚的过程中的主导作用,强调教师应当有系统、有组织的出示材料让学生有意义的学习,这一观点,与奥苏伯尔的先行组织理论也有共同之处。
虽然,实在论对偏重事实基础的知识表现出一种偏见,但它也易于导致许多错误。在很多情况下,过去认为毫无争议的事实现在则被认为是有趣的神话,并且完全被忽视。同时,根植于实在论的一种辩驳是测量的问题,一种实在论的假设——任何存在的事物都是有数量的,并且都能被测量——这导致了太多的标准化测试。另外,实在论对人类本质的认识(原罪论或本性是好的)这种狭窄的、限制的弱点而受到人们的批评。但从某种意义上讲,对学生行为训练、学习训练、生活运动训练的强调,与其他单一哲学相比,现在的学校仍在遵循实在论的教育训练。或许,这也是实在论提供给我们的非常具有现实意义的方法与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