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过人吗？”她突然问。
“杀过。”他吐出的烟雾冉冉上升、融合，然后消失。
“第一次出任务，去山上伏击毒贩。李哥让我负责射击。对方是支土枪，估计是个新手，听见动静后虚空放了一枪。那时也顾不得多想，朝着枪声传来的地方，就是一通连击。开完枪，手还在不停颤抖着。李哥点了根烟给我，接过枪，走到毒贩身边，没死透，朝毒贩又补了一枪。”
“之后整整三个月，我天天梦见他，满身是血地望着我。”他说完低下头去，听风掠过草丛的声响。他把烟蒂摁在石凳上，烟灰随风吹到一旁，未熄灭的火星又闪了几下。他抬头，望着她的眼睛。她握住他的手，手心全是汗水，湿腻腻的。他低下头去亲她的双唇。他听见她加大的喘息声，闻着她脖颈里淡淡的体香。轮椅朝旁边闪了闪。他握住轮椅，将她拉到面前，双腿固定住轮椅。他看见她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她从他的手臂里挣脱出来，觉得身体里的东西炙热得可怕。他稳定住自己的情绪，用手搂着她的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