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第九幕
“你是谁?”
我蜷缩在角落,警惕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还没从晕眩中恢复的我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
“别紧张,我是来救你出去的,”老头摆了摆手,小声说道,“虽然现在的处境有些尴尬。”
他左手腕上一块手表一样的东西吸引到我的注意,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现在我好像身处在一个笼子里,笼子两侧与后面是墙,只有一扇铁门,而铁门正对着房间的门,四周暗暗的,鸦雀无声;铁笼里的墙年上有一处光源,在头顶一盏红光灯的压制下,明显度微乎其微。铁笼外面有一个桌子,在它的正上方亮着一盏白灯,桌子上放着两样东西,有一样好像是根黑乎乎的棍子,还有一样——好像是我的背包!
“这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要救我?”我怀疑地问道,如果把人关在笼子里的算是拯救,你肯定笨到了我会相信你的份上,我暗想着
“楼梯尽头的上层空间——中继中心。”老头不仅不慢地说。
“楼上其他人呢?”
“你想做什么?”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纳闷的看着他,摆着防御的姿态,却一连串地发问。
他俯下身子,五指托着额头无奈地笑了笑。
“我带你‘飞’过那些障碍,让你逃出那个‘狗窝’,等了你五年,你却等不及我说完,”他仍弓着身子,摆出一种“信不信由你的姿势”,十指交叉托住下巴,一字一句地说:“往窗外看一眼,然后别问问题了,让我给你解释行不行,时间紧迫。”
飞?窗外?
我看向面前墙壁上的那处光源,扶着铁栏杆走近瞧,是一扇小窗,老头主动让开,我趴在窗口,向外看。
窗外的画面让我汗毛直竖。
那是一片蓝色的天空!一片没有白雾的天空!它明亮而壮阔,像一池尘埃落定的净水,这不能再原始的风景,让仿佛身处“潜水艇”的我隔着“舷窗”都能呼吸到那自由、心旷神怡的世界,可惜的是,我看不到阳光。
再仔细看,天空远处模糊地插着几根黑乎乎的铁棒,我一开始以为是屏幕上的划痕,然后突然意识到……
“那些是高楼!”
我惊恐地喊出来。
“对,周围遍布着很多还和我们一样的高楼,上面也有很多人,但没有像你这般幸运的。”
白发老头喃喃道,他拍了拍身边的金属连墙座椅,示意我坐下。
我迟疑地和他维持一定距离,两手撑着膝盖,靠在墙上。
老头释怀地笑笑,开口了。
“我叫萨克斯顿.布里格斯,2427号钻井的矿长,你应该见过我那些叛变的手下们了,虽然他们的行动在某种原因上受我指使,杀了这楼上不少人,可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你是那些黑影?!”我立即坐到对面,重新将警惕的目光投向对方。
“别紧张,如果有人会伤害你,绝对不是我,”布里格斯站起来,试图使我平静,“你的安危会与很多人的未来挂钩。”
我满脸问号,他接着说。
“五年前,我和我的上级做了一笔交易,交易的内容就是五年后,当钻头接触地心,能源采集结束时,将你活着带回来,”他望着我,清晰地说,“你是一个犯人。”
布里格斯丝毫没有理会我对这些内容表现出的吃惊表情,接着喃喃道。
“我要为我真正的部下正名,战争没有给他们带来应有的荣誉,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所以无论你怎样无法理解,你要明白,只有听我的,你才能活下去!”
他仿佛在病态地自言自语,我静静聆听着,始终不能百分之百信任他,但……
“我问你个问题,告诉我,我就按你说的做,跟你走。”我坚定地说,布里格抬起头,他悲伤的脸上拂过一丝满意。
“楼上被困着的人,他们是不是还活着?你认识一个叫开尔文的人吗?”
老头摇摇头,说:“不认识,但他们的安危等一会儿才知道?”
“什么意思?”
这时老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是墨绿色的,他摘下来,递给我。
“拿着吧,我不需要它了。”
我接过表,看到上面绿色的数字“53:43:07”,是倒计时,正在一秒一秒地流失。
“一定要在计时结束前抵达楼顶,离开这里,输送管道就要断开连接了,从这个房间出去后,左转,绕过中间的大柱子,你会看到一个有红色门的楼梯间,从那里上楼梯,一直走100层,你就能离开大楼。”
布里格斯迅速地说完,搞得我很懵,然而这时,小小的窗外传来敲玻璃的声音。
我们同时转过头,看到了一个头发乱蓬蓬男孩,脸脏兮兮的,冲我笑了笑,离开了,我当然能认出这张脸。
是凯尔!他怎么跑到外面去了!
更令我惊讶的是,布里格斯好像认识凯尔,他惊讶地盯着窗户,嘴里小声说着。
“是你呀。偷装备的小难民。”
难道开尔文他们还活着?我兴奋地想,又充满了希望。
“他们来了。”布里格斯回过神来,明显更加紧张。
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金属长方块,塞到我的手上,攥住我的肩膀,严肃地说。
“听好了,等你到上面之后,把它交给认识你的人,或者你自己看。”
上面?认识我的人?唉…无所谓了,我早就被庞大的信息量搞晕了,现在只想着和开尔文汇合,一起逃出去。
这时下方传来沉闷的响声,房间在抖动着,仿佛在打寒战,布里格斯紧张地朝门口看一眼,接着从腰间掏出一张卡片,透过铁笼的缝隙摸索着插在外面的某个位置。
头上那盏红灯变为绿色,铁牢门打开了。
原来他是自己把自己关进来的。
“一次性访问协议,谁让他们把大楼的科技等级设定的那么低。”
布里格斯扭过头,冲我笑了笑,但我感觉笑容全表现在了胡子上。
“这个给你,会用吗?”
布里格斯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拉过我的手,放在我的手上。
“额…会用吧。”
我也不确定。
“听着,现在先别出来,我先出去,再为你拖延些时间。”布里格斯又看了一眼房间里紧闭的那扇门,扭过头,抓住我的肩膀对我说。他的眼神充满着疲劳与坚毅。“听到枪声,你就往楼上逃。”
“那你呢?”
“我可能逃不掉了。”布里格斯遗憾地笑了笑,然后激动地抓住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
“答应我,一定要把记忆方块交给她!”
那个金属小方块吧?应该是。
“我保证。”
布里格斯点了点头,抓起桌子上的那根“黑棍子”,冲了出去。
房间的门关上了,外面传来一声惨叫。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我,在焦灼的空气里静待黎明的到来。
布里格斯抓起桌子上的电能霰弹枪,冲出房门,一拳放倒了正在寻找他的工作人员,对方惨叫一声,倒下。
年轻时多锻炼肌肉永远是件好事儿,他想。
中央控制室空无一人,看来都下去构驻防线了,这次袭击一定打的中继中心措手不及。
布里格斯在楼梯间停下来,从战术腰封上挂着的口袋里掏出电能霰弹,一颗一颗塞满枪膛,打开悬浮式瞄准器后上膛,拒枪冲下楼梯。
中央下层正在激烈地战斗,到处都是枪响,人声惨叫与各种物品的碎裂声充斥着整个区域,然而布里格斯习以为常。
此区域再向下一层就是楼梯尽头的那层楼,看来矿工们炸开了天花板。
布里格斯停在墙壁拐角处,荷枪实弹的守卫士兵正一个接一个从他身旁经过,他们正向前增援。
布里格斯架起枪,从背后瞄准其中一个人。
现在还不能暴露,得先找到戴维。他转念一想。
布里格斯小跑着跟上去,他们一同躲着飞啸而来的子弹与弹片,踩着人体碎片与鲜血向前冲,被子弹击倒的濒死者痛苦喊叫,这些人等不到医疗救护,有些已经死了,所有人都没预料到袭击的发生。
最终他们来到一处大厅,在大厅的中央赫然出现着一个大洞,洞口烟灰弥漫,周围到处是炸出来的灰色石块,袭击者前赴后继地射出钩爪从洞口爬出,而守卫者正向洞口集火,子弹雨点般射向烟雾,红色与白色的血肉混合物如烟花般炸开,为大厅的黄色墙壁做新的“粉饰”,然而这一切都未能阻挡袭击者们的怒吼与进攻。
布里格斯躲在一块倒塌的钢板后,探出一点点头,在混乱中寻找着戴维,和他以前参加过的战役相比,这场面简直是小打小闹。
旁边的一个士兵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布里格斯!11点钟方向!12点钟方向!1点钟方向!快开火啊!如果任务失败,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他边大喊边用步枪猛烈还击着,可下秒,一颗弹片打穿了他的喉咙,他抓住喉咙,痛苦地吐着血沫,倒在布里格斯身旁。
布里格斯擦掉脸上的血,继续寻找戴维,终于在前方的油桶掩体旁看到了他。
你竟然还在前线战斗呀!布里格斯竟然还有些欣慰。
布里格斯越过掩体,爬过两具尸体,并躲开一台将要爆炸的电子仪器,偷偷用枪干掉了挡在他前面的一名士兵,对方的左肩被带电的金属碎片打成粉末,惨叫着倒下。
最终,他爬到了戴维的旁边,戴维腹部中弹,命不久矣。
他看到布里格斯,转过头,咬着牙说。
“你叛变了,老东西,我还以为你会老老实实地跟我回去呢。”
“你输了,戴维,”布里格斯俯下身子望着他,“你的方法是错误的。”
戴维苦笑着。
“我们两人的方法有什么区别呢?”
对啊,又有什么区别呢?都是为了生存。
布里格斯看着厮杀着的人们,不同的怒火在空中燃烧着生命。
这场纷争的解决,就交给后人吧,我们已经铺了路。
“喂,老家伙,帮我点只烟呗。”
戴维恳求道,布里格斯看到他的右手伸在大衣里。
“唉…不用麻烦你了。”
布里格斯掏出戴维藏在大衣中的手枪,丢到远处。
“我不走,就在这陪你。”
布里格斯坐在戴维身旁,把枪放在一旁被打烂的箱子边,搭住他的肩膀。
戴维笑了笑。
“可我真的想吸口烟啊。”
“唉,吸烟有害健康,你要学学张将军。”
“可张将军,他也没坚持到最后呀。”
布里格斯笑了笑。
爆炸声响起。
我打房间的门,被门外穿着橙色连体衣的一具尸体吓了一跳,刚才的交火声突然如暴雨般响起,我小心翼翼地绕过尸体,像怕他会复活一样。
走到布里格斯所说的大柱子前,我发现它原来是一个透明的管道,真的非常粗大,在它的周围放射性地围着四层操作台,呈阶梯状分布,看来有人曾在这里工作。
现在,我好像意识到楼层里多余的空间是干什么用的了。
我看了一眼手表,大约过了十分钟。
顺着台阶走到大柱子前,将手放在上面,竟然有些烫手,我回过头来环视四周,大厅的装潢与楼下简直是天壤之别。
天花板有规律地排列着明亮的灯光,围着大柱子成一圆圈,结合着黄色的墙壁,给人以轻松的感觉。灯光暖暖地洒在工作区域,我捡起操作台上的一个绿色杯子,里面有一些黑色液体,闻一闻,有一种淡淡的清香。在这里生活的人应该很幸福吧。
不能再磨叽了,我得赶紧离开这里,我不能辜负帮助我的人。
可开尔文,他在哪里呢?难道真的要永远见不到他了么?
我踌躇了一会儿,抉择让人崩溃,但我清楚的知道,生活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抉择,有的只是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你真的要永远离开他,永远离开这栋楼了。
雾已散去,但眼前的迷茫仍未散去,这样以来,沉甸甸的希望又有什么用呢?
在我即将哭着离开时,眼睛的余光瞟到一个操作台上的屏幕,在那里,我看到了开尔文的面容。
是监控!
我激动地赶到屏幕前,画面里的凯尔文正躲在一大块碎石后面,准备与敌人交火。
“开尔文!”我大喊道。
他好像听到了,朝镜头看了一眼。
“开尔文!”我继续喊道
我看到屏幕上一个喇叭状的条带,便拉到最高,立即听到混乱的叫喊声与交火声。
这回应该真的听见了,他纳闷地转过头,然后露出惊讶的神态,紧张地靠过来,半蹲着。
“开尔文!”
“是你吗?你到那里了吗?”
“是的!是我!”
“哈哈,跟小石子一样,这摄像头可真够隐蔽的。”
他摸了摸画面。
“嘿,你敢相信吗?黑影和我们联手了!他们是和我们一样的人!他们教我们,那打火机竟然能当手榴弹用。”
我在摄像头里发出惊讶的叫声。
“还有那天,对不起啊!,我们并没有抛弃你,是楼上的人下来,我们证明了他们的敌意,逃掉了,我再去找你时,你已经不见了……对不起。”
他顿了顿。
“具体原因与细节,没时间跟你说了。”
他向战场瞅了一眼,转过头来紧张地说。
“你已经到了那里,就向上逃吧,走到楼的顶层。”
“那你们呢!?”
开尔文立马转变成严肃的表情。
“听着,这栋楼就要塌了。”
“你们击败敌人,就能过来了!”
我看了眼手上的手枪。
“我去帮你们!”
我转身要走。
“喂!你给我回来!”
开尔文大声吼住我,我的眼睛湿润了。
“嘿,我们过不去了。”
开尔文低下头,温柔地说。
“你们能的,再努力一下呀!”我拍打着屏幕,近乎崩溃。
“我们一直很努力,然而敌人太强大了,”他遗憾道,“你不值得留在这里……为了我们。”
我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屏幕上,落在开尔文坚持的目光里,汇入蓝色的海。
“走吧!活下去,你也许能吃到真正的牛肉。”
开尔文带着哭腔笑着说。
“嗯…”
我大哭着,却笑不出来。
“走吧!带上我的希望,也带着你的,好好活下去!我的朋友。”
开尔文看着墙壁目送着我离开,也许我回头,还能够在记忆中留下他的笑容。
可我就这样走了,这件事成为了我一辈子的遗憾。
还有将近30分钟,我马不停蹄地向楼上赶,经过一扇又一扇窗,天空即将进入夜晚,旅途有繁星相随。
在右侧迅速掠过的景象中,好像有一些异样的火光闪过,不过我没时间仔细观察。
我不断地向前跑着,渐渐忘记疼痛,忘记悲伤,全身只剩下追赶希望的余力。
就在这时,楼梯前方出现了障碍物,我立即停下。
是一大堆箱子,像是被人为地堆放在上面,我尝试搬动,箱子沉重无比。
该死!该死的!
我更加慌张起来,心脏跳出嗓子眼。
这时我注意到窗子。
我掏出手枪,上膛、开火,动作一气呵成,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窗户被击碎了。
我探出头往楼上看,想找到梯子,但什么也没有,外墙面光秃秃的。
我向楼下看,那里的交火仍然很激烈,在远处,长蛇般的火光缠绕着高楼。
即使高楼将倾,疯狂的人类仍本性难移。
我看到那一层楼有星星点点的绿色光,在楼层外射出火光。
是黑影?他们能够在楼外战斗,这些人应该有某种飞行装备。
我坐在打碎的窗户边,看了眼表,绿色的数字显示“09:07:…”,最后那个数字闪的太快,读不出来。
不管怎样,我绝望了,我瞅到了墙壁上的楼层数。
“75”。
成功近在咫尺,我就要死在了黎明前的夜晚。
在这时,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从包掏出火机,双手摆弄。
开尔文说这玩意儿能炸来着,能不能炸开这些箱子。
我怕它会把楼梯炸塌,但不管怎样,我该试试了。
是直接扔么?
我将火机高举,就在即将用力丢向箱子时。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这栋楼为什么不晃啊?”
我惊讶的转过身。
是凯尔!他正爬在窗外,面带笑容看着我。
他怎么会在窗户外面?
我走近看,凯尔的那个神秘的护腕伸着一条长线,正钩着墙面。
我心中立即有了答案,也有了希望。
“凯尔!能不能送我到楼顶!”
“这楼为什么不晃啊?”
“因为你没有将我送到楼层。”我狡猾地骗他。
至少有两个人能活下去。
凯尔没有反应,我试探地抓紧他的背。
“我们走吧?”
他突然从窗边带着我跳了下去,我吓坏了,就在这一瞬间,凯尔射出钩爪。
我们像被拉紧的弹绳拽起,一下子飞到了天上。
我一边尖叫着,一边怀疑着瘦小凯尔哪来那么大的劲。
我们就这样弹射着,渐渐地,在远处,我看到了楼的边缘。
即将接近楼顶!
我激动无比,以至于在凯尔射出离楼顶最近的钩爪,飞上去时,我提前跳了下来,落在楼顶,而钩爪的弹力并未殆尽,所以凯尔继续上升。
然后,悲剧发生了。
凯尔不知道被空中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像殒翼的小鸟坠落,重重地摔在离我不远的地面上。
“凯尔!”
我惊慌地跑过去,跪在他身边,喊着他的名字,捏着他的脸蛋,然而,他再没醒过来,因为他的头已经撞裂了。
我抱着他悲伤又迷茫地环视着四周,楼顶很光滑,只有中央一个原形大坑,看着深不见底。
这就是我登上顶层的目的么?只是为看到这些。
手表的时间显示“00:05:…”
我尖叫着泪崩着,痛斥着人生的无力。
我拯救不了自己,也拯救不了别人。
大楼此刻开始了地动山摇,身体的器官像要被震碎。
高楼开始坍塌
最终,我看向天空,虽然是夜晚,看不到阳光,但月亮,请让我在临死前欣赏一下你吧!
然而,一幅惊人震惊的画面出现了。
满天繁星的夜空中,没有到月亮,却有一个小黑点,它在不断缩小着,然后消失了,我目睹了全过程,就在不远处的天空,千真万确!
突然间,我明白了布里格斯的意思,也明白了凯尔撞死的原因。
行动快于震惊。
我迅速脱下凯尔手腕上的钩爪,自己戴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火机。
我瞄准空无一人的天空,摸索到一个显而易见的开关,按下。
钩爪射出,钩住了东西。
果然
弹力将我抛出,就在感觉要接触时
我扔出火机。
金属的球直直地飞出。
然后它撞到了东西,变红,发生剧烈爆炸。
我被冲击波震晕过去,在身体失去知觉前,好像感觉到自己钻进一个洞中。
然后世界一片黑暗。
我想,我的故事结束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