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圣拿起工具正准备离去,红毛女突然又想起她爹留给她的那笔钱,于是又让他帮忙出主意。
她说:“我把那钱取出来,暂时也没地方可花。你要是有什么好的建议,不妨帮忙出个主意。”
驴圣说:“这有什么难的?直接把钱存到你的账户不就行了?”
红毛女迟疑一会,把自己跟二流子的关系告知于他,又把他算计那笔钱的目的也一并说了出来。驴圣虽然感到很吃惊,但还是给了她一点建议。让她把钱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或投资其他固定资产。
红毛女对投资一窍不通,于是又向他咨询操作方法。驴圣刚大学毕业,对于理财也没什么经验。他有点担心自己指点不当,会误导她投资失利,最终血本无归。
于是他说:“其实我也不太懂理财,你要是钱多的话,可以买个房子或买点黄金增值。”
阴健虽然给她留了点钱,但那钱离买房子还差十万八千里。驴圣只好让她自己看着办,说要是实在不行,就挖个坑把钱埋到泥土下最安全。
红毛女觉得这想法不错,非常适合当下的自己。于是次日早上,她就去相关单位办好了有关手续,接着又马不停蹄地跑去银行把钱取了出来。她刚从银行回来,二流子就打电话过来追问钱的事。她找借口敷衍了几句,放下电话就慌忙挖坑埋钱。
几天后,二流子从外面回来向她索要钱财买手表。红毛女爱答不理,说自己没空上银行。二流子说:“你把存折给我,我自己去取。”
红毛女双手抱膝往竹椅上一趟,说道:“存折丢了。”
“我出去时没丢,为什么现在丢了?”
红毛女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找不着了。”
二流子狠狠捏了她一把,气呼呼进了房间。他四下翻了一遍,没看见存折的影子,又出去问红毛女:“你到底把存折藏在什么地方?”
红毛女说:“我就放在桌子的抽屉里。”
“我找过了,里面没有。”二流子拉她起来,说,“你去找找看。”
红毛女进房间装模作样地翻了一下抽屉,没看到存折,又返回去坐下说:“我早说丢了,你就是不信。”
“废话,存折放在家里还能丢?”二流子朝她一声吼,“你是不是把它藏起来了?”
“房间就这么大,我能把它藏到哪里?”她悠悠说道,“一定是盗贼偷了。”
“哪个盗贼胆子这么大?”二流子问。
红毛女说:“我要是知道,早就抓住他了。”
二流子吼了她几声,又回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半晌之后,他仍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出去就把红毛女按在椅子上暴揍了一顿。
他一边打骂着,一边要求她把钱交出来,否则饶不了她。红毛女不但否认把钱藏起来,还指责他偷了自己的古董,卖了把钱占为己有。
两人就此又打了一架。红毛女被他抽得体无完肤,全身布满了淤痕。停手之后,她看着血淋淋的自己,大吼着让他滚蛋,说从此要跟他一刀两断。
没占到便宜,二流子不甘心就这么滚蛋。最后他不但没滚,还回家把他的家当全搬了过来,连同他们租的房子也一并退给了房东。他厚着脸皮说这儿就是他的家,以后就呆在这里养老。
红毛女说:“你不缺胳膊少腿,谁给你养老?”
他恬不知耻地说:“你爹留给我们的钱,足够我们优哉游哉地过上一段时间了。”
红毛女气得牙痒痒,朝她吼道:“钱丢了。你要养老就回你自己家去。我没钱供你吃喝,也没时间陪你耗日子。”
“没时间陪我耗日子?”二流子一震,问道,“你什么意思?”
红毛女冷冷地说:“我没能力养你,也没钱满足你的愿望。我们还是分道扬镳吧?从此各走各的阳光道,谁也别指望谁。”
“你想甩了我?”二流子一生气,甩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然后掐住她的脖子,大声骂道,“贱人,你是不是搭上了别的野男人?”
“我没有,”红毛女费力喊道,“你快放开我。”
二流子急红了眼,又往她脖子上使了一把劲,然后问她:“你再说一句甩我试试看?”
红毛女害怕死在他手上,转而说道:“不是我甩你,是你甩我。”
“放屁,老子什么时候说过甩你?”
红女毛自我贬低一番,向他乞求道:“我配不上你。你还是甩了我吧,另外找个白富美过日子。”
二流子当然想找个白富美给他养老,奈何自己没本事,光有一副力气也派不上用场。有一回,他跟几个哥们上舞厅,有幸遇上一个矮富丑。他原想将就一点,先从那女人身上捞点钱,但事实并没按他所思所想那样进行。事情被他搞砸的原因,只怪他说话没水平。两人滚了一夜床单之后,他为了讨那女人的欢心,于是给她说了个黄段子。那女人笑过之后,却一脸嫌弃地甩了他。
二流子让她给个说法。
她说:“你除了下面那个家伙有点用之外,脑子里一片空白。简直俗不可耐!”
那女人虽然长得有点不如人意,但有钱又有学识。二流子一开口,就暴露了他的本性。一夜情之后,两人就成了陌路人。
尽管那女人看不上他,但一想到自己睡过富婆,他仍然洋洋得意地回味着。于是他对红毛女说:“你要是给我找个白富美,我马上甩了你。“
红毛女除了在南城认识一批小姐,几乎没有一个正经的朋友。
“我谁都不认识,上哪儿给你找白富美?”
他又说:“找不到白富美,黑富丑也行。只要那女人有钱,美不美都不重要,反正关了灯都一样。”
红毛女说:“丑的有钱人,我也不认识。”
二流子说:“既然你没本事给我介绍富婆,那就乖乖给我养老吧。”
红毛女气得大骂:“窝囊废,你有手有脚。我凭什么给你养老?我又不是你爹妈。你想躺平就回自己家去,别赖在这里碍我眼睛。”
一听她骂自己窝囊废,二流子气得眼冒火花,捏紧拳头就朝她脑瓜子上狠狠揍了几拳。红毛女嚎叫着满地打滚,大声呼叫着救命。
驴圣这时正赶过来还扳手,一听她喊救命就冲了进去。他进屋一看,发现二流子正压着红毛女抽打。
他跑上去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私闯民宅打人?”
二流子回头一看,见身后站着一个牛高马大的青年。他停下来说:“我们两口子打架,关你什么事?”
“两口子?”
驴圣正疑惑,红毛女说:“我们不是两口子,他是流氓。”
驴圣一听,抬起手上的扳手就要敲他脑壳。他闪到一边,厉声问:“你是哪家兔崽子,竟敢管我们的家事?”
“我是谁不要紧,”驴圣严声说,“只要你打人,我就必须管。”
红毛女看见有人为自己撑腰,腰杆子一下就挺了起来。她迅速从地上爬起,指责二流子是典型的流氓、抢劫犯,不仅打人还抢钱。
二流子气得暴跳如雷,上去又给了她一大拳头,随后又将她摔倒在地,用力往她肚子踩了一脚。
驴圣大喝一声:“流氓,你住手,否则别怪我下狠手。”
二流子置之不理,握紧拳头猛击红毛女。驴圣忍无可忍,抬起扳手就朝他背上击了一下。
“哎哟。”二流子大叫一声,向后倒了下去。
红毛女见状,对驴圣大叫:“给我狠狠地打,打死这个死流氓!”
驴圣只好又往他腿上敲了一下,喝斥他赶快滚蛋。二流子呻吟道:“我骨头都裂了,拜托你们赶快送我上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