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时代什么样的人才算受过教育
时代进步,我们的传统思维正在经历颠覆性的冲击,比如科技的进步,AI时代呼啸而来。作为老师,我们常在想,AI来了,我们的饭碗还能否保住呢,我们会不会被虚拟技术代替呢?我们的学生需要受怎样的教育呢?我们作为老师需要怎样的思想进步和改变才能适应这日新月异的世界呢?这个时代,什么样的人才算受过教育呢?今天开场讲座就让我充满期待。
戴耘教授的讲座《AI时代,什么样的人才算受过教育呢?》
戴耘教授是纽约州立大学教育与咨询心理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是“杰出学者”。他该是年过花甲,但精神矍铄。
“狼来了,狼真的来了!”戴老师的第一个标题就切中了我开始的思维,我们首先想到的是,我们的工作有没有危机。那就要明白一个问题,什么东西是我们有但AI没有的。那就是三种优势。“右半脑”优势:故事/共情/综合/设计/游戏/意义;我们有“意识”优势:感性/理性(批判与改变规则)/想象/冥思;工匠优势:手工制作等。这些优势是AI再先进也达不到的能力和境界,那就要求我们能够发挥自己的优势,给学生想要的东西。
我们做教育者的要认识到3个误区。
误区一:财富=幸福
戴耘教授举了一个例子,她女儿大学毕业,放弃年薪70万(人民币)的银行的邀请,去选择到郊区做一个支教老师。这个道理我是能够理解和明白的。当人的境界够高,物质能满足基本生活需要时,一个人的幸福不在于财富多少,而在于能否找到让自己发光的地方。
这不免让我想去有一年去新加坡国立大学参观,有个老人家蹲在花圃边拔草,浇水,然后再小心翼翼地移植山上挖过来的“山牡丹”。异国他乡,心情紧张,安静硕大的校园看到身体敦实的“花工”居然有点像我爸爸,这种亲切感让我也蹲下来跟老人家聊天。新加坡70%的都是华人,一聊天才发现他原来是数学系的教授,顿时,心里“以貌取人”的内疚和肃然起敬融合为一种无尽的震撼。他并不介意,还骄傲地告诉我,这里的好些教授都会负责一段花圃的打理,拔草/施肥等,你还可以决定这段要种什么。“看这一段十来米都是我的地盘,前面是别的教授种的。”我循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这十来米的花坛边上都种上了大大小小的山牡丹(后来我才发现,这种山牡丹在我们国内的山头到处都是,日后发现一股乡愁涌了起来。)那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却蹲在花坛边种植自己山上挖来的花草的教授身影一直都在我脑海的深处,我想,那种幸福却显得素朴过头的样子就是某种财富的样子。
再想起我所带的学生,每一届我都带着同学讨论:我们为什么读书?大部分学生都会说为了考高中,再考大学,毕业后找个好工作,工资高些,过好自己的日子。我带过的很多实验班同学也是这样想的。显然,大部分同学都把财富等同了幸福。究其原因,可能跟我们很多孩子的家庭环境有关,但也值得我们教育者好好思考。
幻觉二:人生的目的——出人头地
戴教授讲座前,我觉得这种人生目的论调并无不妥。我也就是基于这种人生目的成长起来的。他举了一个例子:北大学生30%的学生觉得自己是个“空心人”,空心人就是没有目标,考上这么出名的大学后突然就觉得自己很迷茫,并持续好几年的状态。想想时代变了,我们现在的时代已经不是要为温饱问题奋战的时候了,我们要更多地去培养孩子找到自己的生活意义,并接受自己的平凡,并能在各种平凡的岗位上快乐发光的人。
幻觉三:好好干,总会苦尽甘来
戴耘教授举了胖猫的例子,阐述了胖猫如何变成了“工具人”,一个只会付出,不知如何疼惜自己的“工具人”。胖猫的事件能激起这么多年轻人集体叫外卖摆满桥头,说明他的心理触发了很多同类心理年轻人的同情抑或是自怜,我们同情他,我们也怜惜他,其实究其本质,我们难道不也是怜惜我们自己,怜惜有时也有这种心理和处境时候的自己吗?我们一直鼓励学生,好好干,总会苦尽甘来,应该首先教学生要有选择和辨认的能力,更要有成为自己的勇气和魄力。
AI时代什么样的人才算受过教育,那是懂得让自己生命绽放的人。那AI时代的老师,需要有什么样的教育意识呢,那也一定不是以分数论学生,要做一个重视每个学生的生命绽放的老师的。
今天,醍醐灌顶。
今天,发人深省。
今天,越思考,越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