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悉达多关注了译者姜乙,去网上找了她的所有译作。因为悉达多更深入了解了作者黑塞。因为悉达多我认识到原来一本书可以有多版本,可以翻译的诗意,也可以翻译的通俗,也第一次买了一本书的不同版本。
1、婆罗门之子的觉醒
悉达多是婆罗门之子,所有人都热爱他,可是他感到父母的爱,朋友乔文达的爱都不会让幸福,安宁,满足。他可敬的父亲和其他智慧的婆罗门已将他们的大部门思想传授给他,而他依旧灵魂不安,他心中的阿特曼在哪里?他的父亲纯粹,博学,德高望重,每日去泉边饮水、献祭、阅读,同其他婆罗门探讨,他不也还是渴望者,探求者,他这样能拥有内心永恒的幸福和宁静吗?为何父亲还要每日洗涤罪孽,每日忙于清洁,每日更新?难道阿特曼没在他心中成为他的心之源泉吗?悉达多认识到他必须拥有自己的阿特曼,这就是悉达多的渴望和痛苦。那时,三位沙门经过悉达多所在的城邑,他们是苦行者,有着无声的激情,不惜一切去献身的人类王国的异乡人。悉达多冥想后,决定加入沙门。在告别父亲,母亲后,破晓时分,一个蹲伏的身影从房舍间跃出,他也要加入朝圣者的行列—他的朋友乔达文。
2、走入沙门
悉达多和乔达文跟随沙门,悉达多从沙门处学会了很多克己的方法,受苦让他学会了战胜疼痛,忍受饥饿、焦渴和疲惫;禅定,让他在表象前心神凝定。有一次。悉达多问乔达文,你认为我们有进步吗?实现了目标吗?悉达多觉得禅定,戒斋等只是对生命痛苦的暂时麻痹,在沙门学习的东西在花街柳巷的酒馆里,在朋友,在脚夫和赌徒处都可以很快敏捷的学到,“我们和沙门长老一样,我们也会变老,我们也会继续修习。斋戒,冥想,到我们不会证悟涅槃,距离开悟、解脱十分遥远。”悉达多对乔文达说道。彼时,两位青年已经苦修了近三年,他们获悉,一个叫乔达摩的人现世了。他是世尊佛陀,一位身披僧衣的苦行者,婆罗门都顶礼膜拜他皈依为他的弟子。悉达多,带着一种悲痛和嘲讽,尽管对法艺和修习感到怀疑和厌倦,不再信仰圣贤的言辞,尽管坚信已经品尝过法艺中最好的果实,悉达多和乔达文还是决定走一条新路,去聆听佛陀宣法。
3、走进乔达摩
悉达多和乔文达达到袛园,看到着僧衣的僧侣三五成群,悉达多仿似神灵指点,即刻认出了他,这位质朴无华的僧衣者,手持钵盂,静默前行,此人便是佛陀。佛陀以柔和坚定的声音讲经,举证,问题。他的声音明亮而安静地盘旋在听者上空,如光影,如星辰。待宣讲结束时,乔文达上前一步,“我也愿皈依您及您的法义。”他祈求加入僧众并被接纳。而悉达多对乔文达说:乔文达,你一直是我的朋友,一直紧随我,我时常问:会有那么一天,乔文达听凭自己的心声,独自迈步前行吗,你看,你现在成了男子汉,选择了自己的路。愿你始终跟随他,哦,我的朋友!愿你寻得解脱!乔文达顷刻间明白,他的朋友即将离开他,他哭了起来。
4、步入尘世间
在路上,悉达多步步收获新知,悉达多想起自己聆听佛陀法义,同乔文达告别,与世尊交谈,他曾对乔文达说:佛陀的法义或者并非其最宝贵最神秘的东西,佛陀的彻悟纪事才是无法言说,不可传授的珍宝。这恰恰是他现在要去经验的。如果一个人去扼杀了感官上的偶然之我,却喂养思想意义上博学多能的偶然之我,他是不会寻得自我的。天色渐白,悉达多遇到一位船夫,请求船夫渡他过岸,黄昏时, 他已临近大城,心情愉悦。他渴望生活在世人中,他已在林中待了太久。便在船夫的茅屋里过夜,这是他第一次在室内过夜,第二天,在城郊处,悉达多看到一部由四人高抬,装饰华美的轿子,一个女人在遮阳蓬下,坐在大红垫子上,消失在林苑中,这时来了一位路上,悉达多打听到林苑的女主人迦摩罗是城中名妓,她在城里还有一座宅邸。悉达多怀揣着目标进了城,他找理发店的伙计为他刮了胡须,剪了头发敷了发油,又去河里沐浴,再林苑门口等待迦摩罗。“如若不冒犯你。我想请求你做我的朋友和老师。因为我对你所熟稔的艺术,我一无所知。”,迦摩罗大笑,“许多青年来拜访我,他们可是个个身穿华丽衣裳,考究的鞋子,头发飘香,腰缠万贯。沙门,那些青年都是置备停当才来见我。”为了得到迦摩罗的指示,悉达多展示了作诗,识字的本领。而后迦摩罗为悉达多介绍了城中最富庶的商人迦摩施瓦弥,让他要平起平坐,否则不会对他满意,如果能取悦这个商人,还会获得很多钱财。次后。悉达多和迦摩施瓦在一起学习经商,然而却始终心不在焉。岁月如流,悉达多在饱食丰衣的日子里早已十分富有,学会做生意,发号施令,学会穿戴华美服饰,学会品尝佳肴。只是他依旧自认不同,对待他人带着嘲弄的蔑视,如同沙门鄙视俗人。日渐精斗,他沾染了世人的幼稚和胆怯,而他羡慕世人。富人的灵魂病逐渐侵袭他,世俗将他囚禁。赚钱对他不再是游戏和琐事,而是枷锁和负荷。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迦摩罗的知更鸟突然默不作声,他走近窥探,发现鸟已死去。这一刻,他感到惊恐又心痛,仿佛他把一切宝贵的东西连同这只死去的鸟一同扔走了。惊醒后,他觉得自己的生活毫无意义和价值。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乔文达,难道离开他们就是为了成为迦摩施瓦弥?难道这不是一场愚蠢的游戏?当天夜里,悉达多离开了花园和城邑,一去不返。迦摩罗得知悉达多失踪后并不惊讶,她在失却的痛苦中欣喜,从这天起,她关闭宅邸,不再见客,不久后,她发现同悉达多最后的交欢令她怀了身孕。
5、再遇船夫
悉达多来到河边,这条河是当年步入俗世的河,是一位友善的船夫渡他过河,这次但愿当下的路和新生活还在这里起步,悉达多决定去找这位船夫。“悉达多,欢迎你,我叫瓦稣迪瓦,我希望你今天仍是我的客人,住在我的茅舍。跟我讲讲你从哪里来,为何你的华服成了累赘。”悉达多向船夫诉说自己的来历和生活以及绝望时刻。瓦稣迪瓦专注地倾听着,他乃少数擅长倾听之人,即便默不作声,讲述者也能感知到他在安静,坦诚,满怀期待地倾听着,既不褒扬,也不挑剔。瓦告诉悉达多,我不是导师,不善言辞,我只懂倾听,保持驯良,我的任务是渡人过河,我渡过千万人,他们将我的河视为旅途中的障碍,为数不多的人,河水并非障碍,他们凝神听水,河水在他们心中圣化。后来,悉达多在瓦身边学习摇橹,耕作,捡木头,摘芭蕉等。他跟河水比跟瓦学到的更多,他永不停歇向河水请教,学会抛弃激情和期盼,无成见地以寂静的心,侍奉和敞开的心灵去倾听。有一天,悉达多悟出,生活是一条河,隔开少年,成年,老年的悉达多。没有过去,没有未来。一切都是本质和当下。难道不是时间折磨人,令人恐惧?人一旦战胜了时间,放逐时间,一切世上的苦难与仇恨不就被战胜,被放逐了吗?那时,佛陀乔达摩的弟子急迫请求渡河,世尊佛陀病危,这天,在去朝觐佛陀的徒众中,走来从前最美的妓花迦摩罗。她早已结束过去的生活,将花园赠予乔达摩僧团并皈依佛陀,听说乔达摩病危,带着儿子小悉达多步行前往。正当他们准备渡船,迦摩罗感到疲倦,自己闭目歇息,突然,她发出一声惨叫,受惊的孩子望去,她白裙下溜出一条小黑蛇。迦摩罗被咬伤。孩子凄厉的呼叫。直到声音传至渡船旁的瓦稣迪瓦耳中。很快,他们进了茅舍。悉达多正在炉边生火,他抬起头先看到孩子的脸,又看见迦摩罗。悉达多立马认出她,他立刻明白,这个和他相同面孔的孩子是他的儿子。迦摩罗看着悉达多,逐渐的闭上了双眼。悉达多比以往更深刻体会到生命不灭,刹那即永恒。
6、儿子
孩子在富有的环境长大,习惯了美食,软床,使唤仆从,如今面对母亲的离世,一个悲伤又骄恣的孩子是不甘心待在陌生贫穷的地方的。而悉达多,因为害怕失去,希望用善意的忍耐赢得孩子的心。有一天,小悉达多爆发了,他公然反对父亲,父亲派他捡柴,他却不肯踏出茅舍,仇视而轻蔑的朝父亲吼叫,“我知道你要用你的虔诚和宽容来惩罚我,羞辱我。我希望我像你一样虔诚。明智,可是我,我要让你痛苦,我宁愿做杀人犯,下地狱,也不愿做你!我恨你。之后夺门而出,次日一早,他不见了,悉达多发现小船泊在对岸,孩子已逃走。悉达多和瓦稣迪瓦去追他,悉达多走在林中意识到寻找毫无意义,儿子若见到有人跟踪也一定会躲起来。可是他却不能停下脚步,不是为了救孩子,只为盼着或许还能见上一面。他意识到,他进城的渴望是愚蠢的。他既不能帮助儿子,也不该牵绊他,他深爱着逃走的孩子,他的爱像一道伤口,他感到伤口的存在不该只为心中溃烂,它应该发光。风化。他想起自己年轻时曾如何迫使父亲答应他出门苦修,如何同父亲告别,如何离家,之后再未回去。这难道不是一幕奇异又荒谬的谐剧,不是一场宿命的轮回?
悉达多听见了河水的笑声,父亲,自己,儿子的形象交汇,悉达多看见自己热爱的人,认识的人,所有人组成的河水奔涌着,他不再像过去分辨笑与哭,天真与浑厚,这些声音都是一体的,所有的声音,目标,渴望,痛苦,所有善与恶合为一体,构成世界,构成事件之河。当他不再听到哀,听到笑,当他的灵魂不再执念于一种声音,自我不再被占据,而是倾听一切,倾听整体和统一,这伟大的交响,凝成了一个字,这个字是“唵”,意为圆满。瓦稣迪瓦轻抚悉达多的肩膀,谨慎而温柔地说道:“我在等候这一刻,亲爱的,现在它终于来临。让我走吧,我已等候良久,我已做了太久的船夫,现在已结束,祝福你,茅屋,河水;祝福你,悉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