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阴瞳,能看见将死之人身上的黑气。奶奶临终前叮嘱我,千万别让人知道这个秘密。直到我发现自己头顶也浮现出浓郁的黑雾。为求自保,我闯入地府寻找改...
我们被抛入这世界,并非出于自己的意愿。这最初的、无可辩驳的事实,像一道无声的判决,悬在每一个清醒的生命之上。存在,先于一切,也重于一切。而在那十...
江南的雨下得绵密,林远站在古今阁门外,黑伞边缘的水珠串成线,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这家藏在古董街最深处的裱画店,门面窄得几乎要被两旁店...
巷子仿佛是这个快节奏城市被遗忘的一页。说它被遗忘,是因它依旧固执地保留着几十年前的神情。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温润,雨天会泛着幽光,晴天则承接着从老...
我们那时,是四个被夏天惯坏了的孩子。 我们的“天下”,从村口的老槐树,到西边那片亮晶晶的河湾,走起来不过是一支冰棍儿融化的工夫。河岸是软的,积着...
我发明了能读取潜意识的脑机芯片。第一晚使用,芯片反复显示同一画面:我掐死妻子的瞬间。可我是公认的宠妻狂魔,妻子也温柔似水。咨询心理学家,他说这是...
这大概是一天里我最爱的时辰了。 白日的喧嚣,像退潮一般,渐渐地、却又毫不留恋地远去了。车马声、人语声,都沉入了暮色里,变得模糊,最终只剩下一点儿...
邻居送我一串开过光的红玛瑙手链,说能辟邪保平安。自从戴上它,我每晚都梦见同一个女人站在床边数珠子。“97、98、99...”她总是数到99就停下...
白日里的那些焦灼,到了这里,仿佛被这沉沉的黑色悄悄地吸了去,心里反倒松快了些。我便顺着河岸,漫无目的地走。脚下的泥土是软的,带着刚退潮的湿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