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十四年,北平的秋,天高得晃眼,蓝得像刚染的阴丹士林布,透着一股清冽。陈知新从《京华时报》那栋灰砖小楼里出来,腋下夹着新出的报纸,油墨味儿混着...
垃圾星“铁胃-7”悬浮在麒麟座旋臂的边缘,像一块被宇宙啃食过的残渣。这里没有自然光,只有巨型聚变火炬灼烧着工业废料,投下的摇曳光影将锈蚀的金属山...
判决下来的时候,陈末觉得自己像一件被贴错了标签的行李。法庭上那些嗡嗡作响的声音,检察官翻动的嘴唇,法官最终落下的法槌,都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他...
我大抵确凿是又一次独自回来了。 海风是照例要喝的,咸且腥,混着沙砾,打在脸上,算不得痛快,倒像是这天地间无休无止的磋磨。路是走熟了的,从这滩涂的...
林默觉着自己像件行李,被人贴了张条子,就扔进了这“新生模范工厂”。 说是工厂,不见烟囱,也没有机器轰鸣。四围是灰白色的高墙,墙上安着些黑黢黢的摄...
记忆调律室是一个纯白色的球状空间,仿佛宇宙创生之初的奇点,尚未被任何信息污染。陈星悬浮在球心,他的意识正潜入手中那枚幽蓝色晶体——“忆核”的内部...
羊群走下河岸时,夕阳正把它们的身影拉得老长。陈大有走在最后,手里的鞭子软软地垂着,像个多余的物件。他不用怎么驱赶,头羊认得路,认得家。家是陈老大...
石头不会说话,陈山也是。 采石场的喧嚣是属于别人的。风钻的嘶吼,铁锤与楔子碰撞的清脆,工人们插科打诨的乡音,这些声音到了陈山身边,都像溪水流过一...
头痛得像要炸开,每一次脉搏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地跳。不是宿醉那种钝痛,是尖锐的,仿佛有根烧红的铁钎在脑子里搅动。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