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滨公园的长椅年年刷漆,今年来了个新油漆工老吴。他干活有个怪癖——每刷完一条长椅,总要重回起点,对着第一条长椅额外补刷两下。 监工忍不住提醒:“老吴,省点漆料!”老吴压着草帽...

河滨公园的长椅年年刷漆,今年来了个新油漆工老吴。他干活有个怪癖——每刷完一条长椅,总要重回起点,对着第一条长椅额外补刷两下。 监工忍不住提醒:“老吴,省点漆料!”老吴压着草帽...
老城区梧桐巷有个怪现象:每逢下雨天,巷口第三棵梧桐树下,总会出现一个摆摊修自行车的中年人。他撑着一把褪色的蓝布伞,工具箱擦得锃亮,却从不见他真正修过车。 更怪的是,他从不招揽...
新搬来的小陆快被逼疯了。每天下午两点零五分,隔壁准时传来三声敲墙声——“咚、咚、咚”,像沉闷的心跳,雷打不动。 他试过沟通,可隔壁住着耳背的周爷爷,敲门根本听不见。投诉到物业...
老城区改造的消息传来时,陈师傅的钟表店已经在中山路拐角驻守了四十个春秋。玻璃柜台里躺着各式停摆的怀表,墙上的老挂钟沉默如耄耋老人。拆迁通知贴在橱窗那天,他正用放大镜端详一块锈...
新民胡同口的张记补锅摊要拆了。张老歪的煤炉烧了四十年,砧板被锤出个月牙凹,墙上挂的破锅烂盆叮当作响。拆迁通知贴到槐树上那天,他正给刘寡妇补搪瓷盆,锤子落在补丁上,震得老花镜滑...
古镇熄灯令下得突然,说为保护文物,亥时过后所有商户必须灭灯。唯有桥西纸扎铺的李爷,每夜子时必在檐下挂起一盏白纸灯笼。 巡逻的保安小赵多次警告:“李爷,您这是违规!”老人总是眯...
刘师傅开夜班出租车十年了,副驾驶座上永远放着个针线盒。红的白的黑的线团,插着几根亮闪闪的针。 乘客常笑话他:“刘师傅,您这车上还搞副业呢?”他总是憨厚一笑:“顺手,顺手。” ...
市图书馆有个著名的“睡神”——每到下午两点,白发苍苍的程老必定准时出现在三楼社科区,枕着《时间简史》酣然入睡,鼾声悠长得像列慢火车。 管理员小周屡次想叫醒他,却被馆长拦住:“...
文化街拐角的老磨刀摊要拆了。石师傅的青石磨盘被岁月啃出个月牙凹,三把刮刀磨得只剩半掌宽,工具箱里那柄德国钢锉,还是师父1958年传下来的。 拆迁通知贴到电线杆上那天,石师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