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的行为准则就是随大流,别人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们不能这样做。这样做就意味着,实际上我把自己的自由拱手放弃了,我不自由的,当我随大流了,我跟都没有错。
所以,这一点对我们今天来说是一个考验,因为人生刚刚开始,一生会碰到很多很棘手的选择,不一定是说是杀人放火,但是,有的时候真的人大大小小的还是有很多问题,棘手的面对,我们每个人都会面对。
在这种事情的时候怎么做,那一个人的品格就显示出来了。
但是,康德的结论也有他的问题,他的问题在哪里?
就是我讲过的过于形式化,因为他一再强调的这些只是一些形式原则。这些形式原则告诉我们的是非常抽象的,非常一般化的原则,就是每个人必须以某种方式来行动,而行动的方式至少不能构成一个普遍的合理的,要求所有人的法则都形成了非常抽象原则。
我们行动不能够跟普遍的道德法则相冲突。但是,话从道理上来讲,我们人不管做什么事,因为可以有很多的事情做了,同样孝敬父母,也有不同的孝敬方式,孔孟就高级在地方,道是有了孝道里的,可是孝道的表象永远是没有一定的,为什么?
因为可能你的父母出生大富大贵之家,你对他们的孝道和别的就不一样,别的父母可能年轻的时候,含辛茹苦把你带大,你时候,对你这样的父母的孝道,跟前一种儿女对父母的孝道非常不一样,还有一个父母身体倍棒,你孝敬父母的方式,跟一个多愁多病生的父母,他的方式是不一样的。
所以,中国人道是有的,我特别反感了现在的中哲,就是把道理解为众口一词的规则,所有中国古代的人,都说“道”是千变万化的,一本万殊不是现象万殊,是本没有一个固定的一个定义。
这黄宗羲在民主学案的秩序里面,就一开始就讲的很清楚,从周易开始就讲道就是一个神妙莫测的东西,不折不机,而我们现在讲规则,什么叫规则,什么叫规律?
规律就是永远在规则的方式不断地重复,这叫规律。
所以,当你用规律去反映中国哲学,现在中国哲学根本不叫中国哲学,怎么穿着长毛的,我不知道他什么人,外国人也不是。他怪不得现在有人用胡来说孟子,说王阳明的,他的现代性的头脑怎么来讲。
当然可以讲,你看看我们怎么做人,每一个做人的方式都是具体的,因为你面对的对象是不一样的。
所以,在里面,中哲其实是另外的一个宝库,我们现在讲德国古典哲学,问题是,可是我们的人的任何的道德性都是具体。有什么办法可以告诉我,在具体的情况下应该怎么做?
比方孟子讲的男女授受不清,但是,“天下溺,援之以道,嫂溺,援之以手”。
时候,道的方式是不一样的,道德如果不能够具体实施,黑格尔这一点也没有错,我们的行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够一般的原则来,问题在有的时候你恰恰做的是最不道德的事情。
维特根斯坦就给康德提了这样的一个难题。假定我们康德活到1933年以后纳粹上台了,假定他楼上住犹太人,党卫军来敲门了,说康德教授你楼上的犹太人跑到哪去了?
因为康德讲的绝对命令,有一条任何情况下不能说假话,他说在这种情况下康德说还是不说,根据他对康德的正确的理解,肯定说。我作为一个正派的能力,我这时当然应该是绝对命令他对我约束,在任何情况下我不应该说假话,我跟楼上的犹太人躲到哪去,我要告诉他躲在整个山洞里面,或者躲到后后山的树林里面去,你们去找在那个地方,至于他们去找,找到以后把他杀掉,是他们违反了绝对命令,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他说这样的逻辑结果,我们能接受吗?这能够叫做道德吗?
其实他没有污蔑康德。因为就在康德同时代,法国有个大思想家看到康德的第二道德产生以后,就产生了疑问。
所以,古代人的自由,维特根斯坦说假定你看到他,说没有犹太人,他说在马路上你看到有一个无辜者被黑老大追杀,然后,在这种情况下,有两条黑格尔在追,不知道他朝哪个方向跑更好,你看到刚才那个人朝哪跑了?
我当然要讲,康德的一个逻辑就是这样的,他说,因为我讲不讲真话,对我来说是100%。讲真话意味着我是自由的,我是一个有道德的人。
讲假话,意味着我是一个没有道德的人,我被外在的东西所总支配,对我来说,讲真话是100%是绝对。假话是相对的,我为了他救一个人,我放弃了我的原则,这是一个相对理性的做法。
然后,他说话又说回来,我就讲真话,他有无数的结果,他可能没追到,按照方向去追,第二,前边跑的人又拐进另外一条小胡同了,我讲的还是我指的那个方向,他还是找不到,第三,抓到以后也不至于把他怎么样,可能狗不爱吃。
不要笑伟大的哲学家也有论证非常软弱和可笑的地方,这就是一例。为什么?
这里面的软弱和无力,就暴露出这理论本身有问题,经不起考验,儒家就厉害在地方,儒家对于什么诚实的谎言,还有讲的以杀自杀又有太多的考虑。儒家最经常讨论的这两个难局。“舜不告而娶”,这对于我们中国人来说,是违背中国人的绝对命令的,因为我们现在当然认为绝对命令很荒谬,娶媳妇一定要父母同意,一定要报备,要报禀父母点头你才能够娶媳妇。
根据传说尧选了舜,作为自己的将来的接班人,第一个考验就把两个女儿嫁给他,为什么把两个女儿嫁给他,算是对顺的一个考验?
当然可能是要结过婚的人才知道,完全是按照由内及外,诚意正心格物致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来进行。第二个考验,当时有八大人特别难听,让这八大恶人跟他住在一起,看看你能不能把这八个稀奇古怪的人都搞定,不要小看这一点,跟政治有关,有的人会说你要选择雷锋,还是选择政治家。
当然选政治家,这是我们中国人对政治的理解。为什么这是一个考验,千百年来没有人讨论过问题,但问题值得讨论,为什么尧会这样,然后,这两关过了尧才说你从街道干部基层居委会主任开始干起,从最低层的公务员干起,干了20年,这样尧才放心了,为什么?
因为我要托给他的担子,是关系到千百万人的命运,我把老百姓交给他,大概不会出问题了。但是,尧因为知道舜的爸爸是很混的,他妈妈也很混的,如果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父母,事情他们不可能同意的,你现在娶了皇帝的女儿了,你想干什么?
我们现在要把你整死,所以,“不告而娶”,在中国看来这是大不孝,就不说绝对命令是大不孝,是一个没道德的人,还有一个“武王不葬而兴师”,有一句话叫做入土为安,你二老归天,第一件事情你先把他给葬了,他倒好,他爸爸死了,第二天开始就去打商朝了,去调民伐罪去了,把老爹的尸体扔在那里,大不孝。
所以,古代一直讨论这两个案例,这两个案例舜和武都是中国人,孔子称他们是圣人,是圣人的典范,这圣人你怎么都干了大不孝的事情,这件事情怎么办?
所以,中国的道德哲学,与黑格尔很像,黑格尔认为最起码的道德,不能够是一种原则,道德必须是一种实践,是要表现在我们人的具体实践当中,康德把道德哲学算作是实践哲学是没有错,但是,他没有想过在不同的情况下,他的表现会很不一样,维特根斯坦的问题,楼上的犹太人躲在哪里。
黑格尔可能会说你是同谋,因为你也把他给命害了,你如果讲假话的时候,他不至于抓到你,责任是跑不过去的,用你那个两分法,我讲真话体现了我作为一个正派人的一个先验自由,他们混蛋跟我没有关系,能这样讲吗?
不能这样讲,我们现在说的,不是用的哲学语言,是用的日常语言讲的。黑格尔有另外一套来支持他,黑格尔作为一个哲学家来要和另外一个大哲学家对话的时候,他有他的一套。
他是一套哲学上的论证,我们以后再说,在地方,康德的形式主义有人说好,也有人不断的提出这是有问题的,而且如果一旦付诸实施,会变得很荒谬。所以,道德原则,因为康德的考虑是什么?
康德有他的考虑,人没有办法,强调他的形式性,实际上就要强调他的无一例外性,就像三角形的公理一样的,跟着具体三角形没关系,强调的是他的普遍约束性,强调他的绝对性,他有他不得已。
可是人就难了,注意到这一面,把另一面给忘了,绝对倒是强调了,可是黑格尔说,没有抽象的绝对只有具体的绝对,你抽象的绝对他就是荒谬的,那就像黑格尔讲具体的无限和坏的无限,你这样过分的把所有的内容都抽掉,在黑格尔看来也是一种坏的无限,黑格尔高明就高明在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