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10-30|传习录|至善来自于一颗心

郑朝朔问:“至善亦须有从事物上求者?”先生曰:“至善只是此心纯乎天理之极便是。更于事物上怎生求?且试说几件看。”朝朔曰:“且如事亲,如何而为温凊之节,如何而为奉养之宜,须求个是当,方是至善,所以有学、问、思、辨之功。”先生曰:“若只是温凊之节、奉养之宜,可一日二日讲之而尽,用得甚学、问、思、辨?惟于温凊时,也只要此心纯乎天理之极;奉养时,也只要此心纯乎天理之极。此则非有学、问、思、辨之功,将不免于毫厘千里之缪,所以虽在圣人,犹如‘精一’之训。若只是那些仪节求得是当,便谓至善,即如今扮戏子,扮得许多温凊奉养的仪节是当,亦可谓之至善矣?”爱于是日又有省。

----王阳明《传习录·徐爱录》

郑朝朔是王阳明的弟子,和徐爱一样,他们都是当官的,具体做到什么职位我们也暂时不去考证了,但是有一点比较明确的就是当时都是在官位上的人,王阳明的教学大部分都是引导在职官员在践行落地。至于原文我就不翻译了,我觉得大家细细品味还是比较好的,因为这种对话的方式毕竟还是比较读起来舒服,在王阳明的明朝距离我们虽然有500多年时间,但是读起来总是必《论语》还比较容易明白一些。唯独就是文中所涵盖的知识面比较丰富。比如‘学、问、思、辨’应该是《中庸》的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的功夫。

这一篇主要讲的也是行为和心的关系,就是说任何的孝顺或者忠诚,除了行为上看上去的那些方法,更重要的就是内心,内心的真诚才算是至善,而非表面的仪式。所以今天讲到了说戏子,就说是演员吧,如果一个人把圣人的角色演得再像也没有用,这些行为哪怕一模一样刻出来的,他依然不是圣人。圣人主要就是一颗无私奉献的心开始的,直到立德立功立言的三不朽。

这样比喻理解确实会更容易深刻一些,比如我们常说的孝顺,演员可以在电视里表演得令全天下看电视的人感动,但是那真的是孝顺吗?只是他的行为或者语言打动了大家,但那是假的,为什么说是假的,因为心是假的。即使动作都保持这些我们常常理解的孝顺的标准,但那还不是真的孝顺,还是演出来的,所以王阳明说外在的这些行为不能算是达到至善的。

而真正的至善说的就是那一颗纯粹的心,那一颗真诚到极度无私的心,在这样的内在表达下任何的外部行为都无法替代,甚至说都不用在意这些外部的行为的表现方式,当然如果内在的真心和外在的行为能够统一的话那是最好的。不过要分重要的先后顺序的话那肯定是内在的这颗心是最重要的,如果没有这颗真诚的心,那何来至善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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