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圣贤
2.9
(伊川《周易程氏传·大畜传》)人之蕴蓄,由学而大,在多闻前古圣贤之言与行。考迹以观其用,察言以求其心,识而得之,以蓄成其德。
乾艮大畜,上天下山,《彖辞》曰:大畜,刚健笃实辉光,日新其德,刚上而尚贤。能止健,大正也。不家食吉,养贤也。利涉大川,应乎天也。《象辞》曰:天在山中,大畜;君子以多识前言往行,以畜其德。
伊川先生阐释大畜卦说,人的涵养,是通过治学变得广大深厚的,关键在于要多学习前古圣贤们的言论和行迹。考察先贤们的行迹,可以发现他们处事的方式,考察他们的言论,可以探求他们的内心,真正懂得了圣贤的言行,那就能成为自己的东西,这样不断地学习,就可以成就自己的德行了。
无思而感
2.10
(伊川《周易程氏传·咸传》)咸之象曰:“君子以虚受人。”传曰:中无私主,则无感不通。以量而容之,择合而受之,非圣人有感必通之道也。
在本篇第四条,明道先生在回答横渠先生“如何才能不动”的问题时,以引用了咸卦的九四爻辞,他是从不要执着于屏除外物的诱惑展开的,这里伊川先生则换了一个角度,讲如何动才能感通万物,伊川先生的答案是动的不能有私心。明道先生讲的是本心不动,伊川先生讲的是已发之心如何动。
兑艮咸卦,其《卦辞》曰:咸:亨,利贞。取女,吉。其《彖辞》曰:咸,感也。柔上而刚下,二气感应以相与。止而说,男下女,是以“亨利贞,取女吉”也。天地感而万物化生,圣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观其所感,而天地万物之情可见矣。其《象辞》曰:山上有泽,咸。君子以虚受人。
伊川先生说,咸卦的象辞云:“君子以虚受人。”《易传》云:“中无私主,则无感不通。”经过考量再决定是否包容外界的人和事,选择合乎自己心意的来接纳,这不是圣人感而遂通的境界。
虚,内心虚空,不是真的空,而是指放下自我,是无我之虚。受人,对别人所说所行的反应和应对。中无私主,内心不被私意所主导。量,考量,每个人的心胸是不一样的,那么考量的结果,必然不同,可见结果不是那个本来的道,量有大小,能容之物自然就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