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的雨总来得不讲道理。柳如烟抱着画夹冲出美术室时,豆大的雨点已经砸得地面冒烟,她踮着脚在屋檐下转了两圈,看着远处被雨雾泡得发涨的教学楼,急得差点把刚画好的水彩画揉成一团。...

梅雨季的雨总来得不讲道理。柳如烟抱着画夹冲出美术室时,豆大的雨点已经砸得地面冒烟,她踮着脚在屋檐下转了两圈,看着远处被雨雾泡得发涨的教学楼,急得差点把刚画好的水彩画揉成一团。...
柳如烟发现那个男生总在周三下午出现在图书馆三楼。 他通常穿着洗得发白的蓝校服,背着黑色双肩包,径直走向靠窗的第三排书架。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在他翻动书页的手指上投下细碎的光...
九月的风卷着桂花香撞进教室时,柳如烟正趴在堆满习题册的课桌上补觉。额前碎发被风扇吹得轻轻晃,像她此刻没睡醒的睫毛,忽闪着沾了点阳光的金。 “柳如烟,数学老师叫你去办公室。”后...
图书馆的橡木书架空了一格,那本民国版的《诗集》不见了。管理员陈老师趴在借阅台后,手指间夹着张泛黄的书签,书签上绣的腊梅被墨渍晕了半朵。 “前天还见她在整理旧书,”打扫卫生的张...
镇西头的古玩店关了三天门,老板老顾趴在柜台后,手里还攥着块刚磨好的墨锭。那方传了三代的端砚歪在一旁,砚台边缘有道新裂的缝,像是被人用硬物砸过。 “昨儿傍晚还见他在门口晒字画,...
美术馆后巷的排水管在淌水,把青石板泡得发亮。老周蹲在画室门口,手里攥着块沾满油彩的抹布,指缝间漏出的颜料在地上晕成朵怪花:“早上来开门,就看见画布成那样了……” 画室的门是从...
梅雨季的雨总下得黏糊糊的,把镇口那栋老洋楼泡得像块发潮的面包。刘太太攥着黄铜钥匙,指节泛白:“三天了,阿明没下楼,阁楼里的钢琴却总在半夜响。” 老洋楼的木楼梯踩上去咯吱响,像...
陈家老宅的檀木柜空了一格,那里本该摆着那只康熙年间的蓝瓷瓶。陈老爷子瘫在太师椅上,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昨晚还在的……我临睡前特意擦了三遍。” 我推开雕花窗,后院的青苔地...
老城区的雨总带着股霉味,黏在人皮肤上甩不掉。我蹲在“钟表匠老李”的铺子前,看着法医把盖着白布的担架抬出来,白布边缘洇出的深色污渍被雨水泡得发乌。 “头回见人死在自个儿修的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