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破碎的喉咙歌唱:从欲言难到拥抱新生

        读了老师今天的文字,让我思绪万千。说实话,我并未关注今年的高考作文,今日也是第一次看到今年高考作文题目。正如老师所言,如果从教育的角度,今年高考作文主旨该是民族危难之际呐喊的勇气。但若如我们今日之所学之所探讨,这篇文章或亦可以从个人角度出发,此勇气也亦可是“破茧成蝶”走向新生。

      那么我也来试着写一写,看看这题我能跑多远……

(附:

以下材料引发了你怎样的联想和思考?请写一篇800-1000字的文章。

他想要给孩子们唱上一段,可是心里直翻腾,开不了口。

——老舍《鼓书艺人》

假如我是一只鸟,

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

——艾青《我爱这土地》

我要以带血的手和你们一一拥抱,

因为一个民族已经起来

——穆旦《赞美》)

        老舍在《鼓书艺人》中描绘的那份“想要歌唱却开不了口”的挣扎,仿佛一面镜子,映照出当代国人深藏心理的焦虑与抑郁。特别是在人工智能高速发展的现代,那些在钢筋森林里穿梭的身影;那些在深夜辗转反侧的灵魂;那些被生活重担压得喘不过气的个体;那些刚刚交上考卷即将面临人工智能取代近60%的初级岗位的学子们……似乎这个社会都陷入了一种欲语还休的困境。他们心中积压着太多情绪——对未来的迷茫,对现实的压力,对自我价值的怀疑……如同被锁住的喉咙发不出声,却震得胸腔生疼。这种沉默的压抑恰似一座无形的牢笼将现代人困在精神的原野上。

        国人如此,外国人也如此。所以你看有近几年风靡英国的“拥抱疗法”,所以你看,也是近几年美国人养成的告别焦虑的新“雅趣”—做一个观鸟者。抬头观鸟,低头治愈。“观鸟始,万象皆安”。这种困境投射到艾青的诗句中不正是“假如我是一只鸟,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的更深隐喻吗?焦虑与抑郁不是软弱的象征,而是心灵在破碎中仍试图呐喊的证明。当人们走出家门,走进大自然,观鸟随鸟歌唱,大自然在听;当人们走出家门,走进心理咨询室,不再逃避内心的伤口,直面痛苦的人生,心理咨询师在听。

        童年记忆的阴影,职能竞争的窒息,人际关系的疏离,甚至是至亲的背叛,这些“带血的伤口”被缓缓揭开,如同穆旦笔下“以带血的手和你们一一拥抱”的决绝。心理咨询不是简单地抚慰,而是一场需要勇气的手术,它打破人们的旧识旧知,让深埋的创伤暴露在理性的光芒下,重新构建一个新的认知体系,创立一个认知的“新世界”。这与恰似民族危难中先辈们以鲜血守护土地的精神延续是何其相似,唯有直面伤痛才能获得重生的力量。而当伤口逐渐愈合,拥抱新生便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幻想。穆旦的诗句中“因为一个民族已经起来”的豪情,在个体层面转化为对生活的重新掌握,经过心理咨询的淬炼,人们学会将焦虑转化为前行的动力,将抑郁沉淀为自我认知的清醒。

        从老舍笔下欲言难的开不了口,到艾青用嘶哑喉咙歌唱的突围,再到穆旦带血手掌的温暖拥抱,这一精神脉络在当代社会有了新的演绎。焦虑抑郁不再是耻辱的标签,而是现代人直面生存困境的勇气见证。当无数个体完成这场“自我救赎”的仪式,我相信,整个社会的精神面貌也将悄然改变—我们终将学会如何在破碎中歌唱,如何在伤痛中相拥,如何在欲言难时找到属于自己的声音。

        这座时代的“精神战场”,没有硝烟与炮火,却同样需要无畏的勇气与坚定的信念。

        每个人都是自己命运的鼓书艺人,唯有开口歌唱,才能让生命真正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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