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最恨两样东西:一是龙椅,二是把我塞进这具身子的人。他们管这叫“穿越”,我倒觉得像把活鱼扔进沸油里扑腾。龙椅上那位,我的“父皇”,用看蝼蚁...
我大抵是穿越了。横竖都睡不着,起身推门而出,但见残月悬于飞檐,风沙卷过空荡的街衢。昨日还在现代化仓库清点进口饲料,今朝竟躺在破败马厩,身上粗布衣...
初春的长安城,细雨如酥,却也携着几分料峭。灰瓦青砖,被雨水冲刷得发亮,沿着屋檐滴答而下,汇入青石板路的缝隙。我住的这处小院,位于城南偏僻的巷陌,...
数万载苦修竟抵不过九十一道天雷。天劫之下,我这大乘期老祖被硬生生劈回娘胎,睁眼又是云家破败的茅屋。油灯如豆,映着娘亲枯槁的脸——前世她为换半袋粟...
一 世上的称呼,是这个城市里最便宜、也最贵的一样东西。便宜是因为一口就能叫出口,贵是因为一旦叫出,就要用很多年去改回来。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一 城里的太阳像一枚旧铜钱,被风沙擦过,不亮,却还算准时。我的二十七岁还差三个月,先后遇上三件事:领证失败,老屋招贼,以及他回来了。 第一件事发...
壹 人死了,就像秋后地里的烂南瓜,就算你把它挖出来,用金丝楠木的棺材装着,它也还是个烂南瓜。我活过一辈子,又从坟里爬出来,对这个道理,算是看得透...
人世间的路,大抵都相似。譬如我走过的这一条,起初是想用一颗心去暖热另外六颗,结果是将自己烧成了灰,那六颗心依旧悬在天上,纹丝不动,还嫌我这捧灰弄...
我是秦娴,天启十七年春天,我杀了人。 那年桃花开得早,满城的粉色像是谁打翻了胭脂盒子。我站在刑部大堂上,手上的镣铐沉甸甸的,血还没有完全干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