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黄昏,妻子甫进家门,便扬声唤着书房里的儿子。她提着一只塑料袋,笑盈盈步向茶几。我好奇探头,见几个餐盘大小的蜂巢沉静卧在袋中,褐黄的巢房纵横交错,其间挤挤挨挨蠕动着白胖的身...
今日黄昏,妻子甫进家门,便扬声唤着书房里的儿子。她提着一只塑料袋,笑盈盈步向茶几。我好奇探头,见几个餐盘大小的蜂巢沉静卧在袋中,褐黄的巢房纵横交错,其间挤挤挨挨蠕动着白胖的身...
上周六的大黑山之旅,本是寻常的山林漫步与野餐。然而寻常枝桠之下,竟伏笔着生命韧性的微小奇迹,两朵初生的剥皮菌菇悄然撞入眼帘——菌盖浑圆如珠,犹未舒展,粗短的菌柄顶破松针浮土,...
在那山环水绕的古老村落里,“仙娘”们宛如穿梭于阴阳两界的幽微使者。她们褪色的粗布衣衫沾着泥土,脚上布鞋裹满田垄的泥泞,平日里锄禾躬耕、操持家务,与村妇无异。一旦有人携忧叩门,...
五姐是本家招赘上门的姑娘,姊妹六个里排行第五,我便一直唤她五姐。 她不识字,相貌平平,却凭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利嘴,成了乡里远近闻名的媒婆。那口才仿佛带着魔力,寻常事物经她一说也...
大黑山寻凉记 立秋已过半月,日历页卷起焦黄的边角,秋老虎的爪牙却仍紧锁城池。午后的阳光熔金般泼向柏油路,晚风挟裹的,亦是凝滞未褪的热息。呼朋唤友,驱车奔赴大黑山,寻凉避暑。 ...
今天上午往机电学院赴考,抵达后,距开考尚有片刻,遂信步于校园。行未远,一池荷花便攫住视线,脚步随之凝驻。 这荷塘显然疏于打理。中央的土丘上,几株枸树高耸过人头,默然伫立;树下...
石缝记 石阶被岁月磨得发亮,陡得像架通天的梯子。我攥着栏杆上行时,目光忽然被第三十二级台阶的缝隙勾住——一棵树苗正从石缝里探身,细茎撑着三片新绿,叶尖还沾着晨露,在风里轻轻颤...
早晨七点过,我们乘坐通勤车向单位一路疾驰而去。 天还没完全亮,灰蒙蒙的。黎明咬破夜的唇,将那抹血迹留在天际,淡淡的渐次晕染,再向四周扩散,仿佛是霞光点燃了天空中的云朵。山月不...
昨日暮雨,似一声短促的叹息,倏忽而收。 晨起,燥气犹在,单元门前堆积着枯叶落花,宛如揉皱随手丢弃的残稿。 树弓起苍青的脊骨,将绿荫绷成无数震颤的鼓面——盛夏的韵律正在叶脉里奔...
昨夜热得教人无法合眼,天花板像块烧红的铁板,把最后一丝睡意都蒸得干干净净。正午的日头惨白,锋芒利得几乎能割开皮肤。到了半下午,天边滚过闷雷,像有人在云端推着巨石来回碾磨。五点...
“李子,买李子。” 时光一路向前,从春天的繁花似锦滑入夏天的葱郁葳蕤。大街上响起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又到吃李子的季节了。 关于李子最早的记载见于《诗经·大雅》的“投我以桃,报之...
山不见我,我自去见山。 五月中旬,同事相邀攀登大黑山。琉磺沟入,弄弄沟出,二十多公里路程,想着就让人头疼。拗不过他们的盛情,换个班去了。 以前从琉磺沟口沿着山脊往上攀登。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