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尘缘如梦,几番起伏总不平,到如今都成烟云。” 耳机里罗文的声音在夜色中浮沉,沧桑而厚实的声线如桂花暗香,悄然渗入心间。第一次完整听罢《尘缘》,...
七月流火,庭院里几棵石榴树上的果实,却已红艳艳缀满枝头,累累然如悬着许多小红灯笼了。那石榴树,枝条盘虬,叶子深绿,颗颗石榴鼓胀如拳头大小,果皮由...
幼时我长弟弟两岁。豫东平原的夏天,麦浪翻滚,热风灼人。家里那几亩地,是父母全部的指望。农忙时节,父母天不亮就下地,回来时常常披星戴月。村里的小学...
苍茫云海之上,雪峰如无数柄刺破青天的冷刃,直指苍穹。天山主峰托木尔峰巍然矗立,俨然一位卸甲的神明,岩骨嶙峋裸露,风霜刻印其上,在日光里泛出清冷坚...
旧时乡下,电灯尚是稀罕物,尤其我们那穷僻村落,夜来照明,多半仰仗着一豆烛火,或一盏油灯。昏黄摇颤的光晕,便圈定了人间烟火最安稳的轮廓。偏偏我幼时...
拖拉机沉闷的轰鸣声碾过麦场,父亲握着方向盘,铁轮下麦秆噼啪作响,麦粒簌簌抖落。我蹲在麦场边,麦芒扎得小腿微痒,空气里浮动着干燥的麦尘与阳光烘烤过...
城市里的凉面,精致得如同橱窗里的假人模特。晶莹剔透的碗,细如丝线的面,精致得一丝不苟,却总似隔着一层玻璃,透不进一丝暖意,更激不起半分波澜。我拨...
狂风骤雨,黑沉沉的天空压了下来,暴雨如注,世界被浇得一片迷茫。我背着沉重的书包,孤身立在教室门前,望眼欲穿中,那熟悉的身影终于冲破雨幕奔来。父亲...
窗台的花盆里,一株粉红的月季开得正浓,圆润饱满的花朵,娇羞地半藏在浓密的绿叶之间,又像羞答答的姑娘欲语还休。一日清早,我照例去浇水,目光忽然被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