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铜镜坠地的刹那,檐角的铜铃突然哑了。沈砚秋盯着镜中那张陌生的脸,额角朱砂痣在晨光里泛着血色——这分明是昨夜在古玩市场淘来的残镜,此刻却映出他从未...
檀木匣子坠入阴沟的刹那,沈砚秋的指尖还残留着铜锈的腥涩。汴河早市的油香混着马蹄铁的铁腥味扑面而来,他低头看见自己脚上的破草鞋正黏着三粒黄米——那...
第一滴雨砸在桐油纸伞上的脆响惊醒了阁楼的铜钟。 我缩在八仙椅里拨弄黄铜天平时,橱窗外闪进截青灰色袍角,料子纹理像极了祖父传下来的那方端砚。来客发...
窗台那株枯了三年的腊梅突然开花时,妻正在用银簪子挑酥油灯的芯。火星溅落在她鸦青裙摆上,绽开的金线缠枝纹竟与墙上敦煌飞天图的流云重叠,恍惚间我闻到...
长安的暮色是叫胡辣汤的铜勺搅散的。 最后一线天光卡在酒肆旗幡的穗头上打晃时,我盯着鼎锅里旋涡状浮沉的豆腐丝,冷不丁被泼进勺子的陈醋呛了鼻。八角与...
老槐树打哈欠时,我正被风筝线勒着脖子往上拽。它枝桠间卡着的三十七只风筝都在发抖,红鲤鱼尾巴扫落了檐角铜铃,叮铃铃的声响惊得蹲在墙头的狸花猫炸成毛...
铜锅里的麦芽糖咕嘟咕嘟冒着泡,像一群穿金衣的小娃娃在跳踢踏舞。我握着木勺搅动糖浆,糖丝缠住手腕时,忽然听见锅底传来瓮声瓮气的抱怨:“小姜姑娘,你...
铜狮子门环在打呵欠时,我正用尾羽扫开潮湿的空气。这尊蹲在朱漆门上的家伙把哈欠打得震天响,连檐角垂下的雨帘都被震碎成水雾,扑簌簌淋了我一身。 “北...
第五阵槐香漫过青石巷时,檐角的铜铃开始偷喝露水。我蹲在古琴馆的门槛上拭弦,忽见面前积尘的琴匣支起条缝,探出截黄杨木弦轴——那轴端的梅花雕纹正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