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第四堂语文课,粉笔灰混着桂花的甜味凝固在阳光里。我正在抄写《赤壁赋》,忽然看见林小满的钢笔尖渗出了墨绿色的汁液。那滴液体坠落在她雪白的校服领口时,竟然像活物般扭动着钻进...

十月的第四堂语文课,粉笔灰混着桂花的甜味凝固在阳光里。我正在抄写《赤壁赋》,忽然看见林小满的钢笔尖渗出了墨绿色的汁液。那滴液体坠落在她雪白的校服领口时,竟然像活物般扭动着钻进...
红绸包裹的全息投影仪发出蜂鸟振翅般的嗡鸣,我跪在雕花木地板上,指尖抚过苏棠婚纱后摆的电路刺绣。金丝银线在晨光中流淌,每片凤凰羽毛都嵌着微型传感器,随着呼吸频率明灭,像一群沉睡...
抽屉里的老照片散发着樟脑丸与时光糅合的陈旧气息。那张戈壁胡杨木的底片边缘微微卷曲,枯枝分割的暮色里凝固着女子模糊的侧影。我试图擦拭蒙尘的玻璃相框,却把她的轮廓抹得更淡了。 十...
第七次路过槐树巷口红蓝霓虹灯时,陈棠闻到了腌梅子的酸涩。那股味道从生锈的防火门缝渗出来,混着檀香灰的气味在她鼻腔绕了三圈,像条浸过冰水的蛇——这是记忆贩子的标记,和闺蜜王芊描...
第三颗聚气丸滚进下水道的瞬间,楼上小孩的哭声刺破雨幕。陈默趴在地上,手指伸进铁栅栏缝隙里拼命捞,指甲盖渗出的血把积水染成淡红色。这粒价值两千块的药丸是他拿身份证抵押换的,明天...
铜镜坠地的刹那,檐角的铜铃突然哑了。沈砚秋盯着镜中那张陌生的脸,额角朱砂痣在晨光里泛着血色——这分明是昨夜在古玩市场淘来的残镜,此刻却映出他从未见过的雕花拔步床。 "少夫人醒...
檀木匣子坠入阴沟的刹那,沈砚秋的指尖还残留着铜锈的腥涩。汴河早市的油香混着马蹄铁的铁腥味扑面而来,他低头看见自己脚上的破草鞋正黏着三粒黄米——那是五分钟前在文物局检测室,从《...
第一滴雨砸在桐油纸伞上的脆响惊醒了阁楼的铜钟。 我缩在八仙椅里拨弄黄铜天平时,橱窗外闪进截青灰色袍角,料子纹理像极了祖父传下来的那方端砚。来客发间别着枚竹节状铜簪,簪头缀的流...
窗台那株枯了三年的腊梅突然开花时,妻正在用银簪子挑酥油灯的芯。火星溅落在她鸦青裙摆上,绽开的金线缠枝纹竟与墙上敦煌飞天图的流云重叠,恍惚间我闻到了敦煌壁画窟里特有的泥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