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里的房子,后倚小山,屋前有田。田与前院之间,隔着一条村道。这几年,路加宽了一些,勉强能容两辆汽车过身。田前面是一片楼盘、几所学校和一条县城主道。所以我们这里算县城边缘。...
我们这里的房子,后倚小山,屋前有田。田与前院之间,隔着一条村道。这几年,路加宽了一些,勉强能容两辆汽车过身。田前面是一片楼盘、几所学校和一条县城主道。所以我们这里算县城边缘。...
紫云英。我们这里叫红花籽。别的地方叫草子,但是草子在我们这里又是另外的一种。 二月,桃花还没来的时候,我就牵挂着紫云英。 其实它早开了,零星的,这儿一根,那儿一把。不过,我仍...
春天太快了。草木跑似的。日日新,时时新。忽然地,灰秃秃的枝上迸出满条子芽。只半天功夫,叶出来了。一夜之间,花全开了。再过两天,都不敢认它们了。春天里,我总比在其他季节多一些又...
图文/辛里 从2020年1月1日至3月15日,共11周,近80天。辅以图文,梳理、记录我经历过的生活和轨迹。(篇幅有限,从简记之) 第1周(1月1日-5日) 今年元旦,我们带...
图、文/辛里 我出生在花朝节,所以一直觉得身体里有属于草木与花的基因。时令一到,心就脱离了我,变成了山间咕噜噜的鸟,田坎上轻柔荡漾的风,以及昼夜起伏的芬芳。 花朝节在今已然没...
图文 / 辛里 我和女儿去采芭蕉叶。 小区门口的造景疏于打理,已经荒废,只有那几株芭蕉树,一茬接一茬,枯了又发,兀自长个不停。经过时,总要多看它们几眼。那天,恰有一片蕉叶不知...
图、文 | 辛里 冬至日,天未雨未雪,我们驱车来到湘江上的巴溪洲小岛。 淡粉月季开得溢出了花圃,来碰我们的步子。上岛的第一口空气里,是初冬的清寒,含满微甜的香。湿濡濡,笼着薄...
家里打扫卫生。他挥着一个白信封向我:“上面手写着叫你亲启呢!” “没有什么,里头一张广告宣传单,可以扔掉了。”我轻快地回答,并没有停下手里的清洁。女儿听了,赶紧跑来,仰头看着...
图文/辛里 连日落雨,闷在家中,能玩的都玩尽了。荷儿想要荡秋千。她无聊时随口一说,说完就忘了。次日早饭后,我爸兴冲冲地在楼梯上唤她,快来玩秋千喽! “秋千”挂在二楼后阳台的横...
大人总爱逗孩子,你呀,是你爸妈捡来的。孩子哭,大人便笑——我对这样的玩笑,总报着愤慨——一个孩子总是容易被伤害的。 可那一天,我做了小母亲。孩子在笑,而我却几乎垂目落泪——襁...
图、文 | 辛里 应该有二十年没参加歌唱大赛了。背着斗笠上台,我开嗓唱了几句《山路十八弯》,竟也撞进了集团的复赛——和三十名高手争那十二个半决赛的名额。 复赛唱什么?选歌是门...
图、文 |辛里 城市里,人造公园众多,能在园子里觅得一处动人心的景,是大幸运。 梅溪湖公园深藏巷中,外围包绕着一圈清冷的商铺,零散有些漫步的人。转过高高低低的台阶,一面湖,豁...
图、文 / 辛里 1. 过完年出去,年底回来,南下或北上,一年又一年,父亲在外打工,已有十二年。 早些年,母亲也跟着他一起上工地。有女人在身边,起居饮食自然是妥帖多了。我的女...
图、文|辛里 日头初起。一早,与女儿去看霜,这是我们昨夜睡前约好的。 村里悄无人声,最热闹的,是阳光和鸟。前天的春雪过了,屋外仍有些寒意。一冷,愈显得静。这样安静,已近一个月...
图、文/辛里 老家门口有一株毛桃树。指头粗的苗,种下三四年,不曾管过,它在日月风光中长,长得枝繁叶茂,跃过了院墙。 避疫情囿在家,小院里外,我带着女儿,为每一朵花、每一颗石头...
图文 | 辛里 入了秋,气温降了下来。晚间急急下了场小雨,雨一停,小区里的女人们三五结伴,去隔壁大学操场上跳广场舞,母亲也在其中。 操场上人多,像一张巨大的盘子,盛满了沸腾着...
图、文 /辛里 秋日,我们去看风的力量。 风电场在神仙岭,一路蜿蜒,初见风电机半身的那一刻,我就几乎跌进车座里。庞然的人工设计面前,人是它们的造物主,却渺小如蚁。登顶鸟瞰,数...
图文/辛里 春风也不总是柔和的。偶尔,一阵阵,老北风似的,刮得电线在后山半空中摇振,呜呜长啸。我们正吃晚饭。 “这电线走我们前头那块田过。田里的电杆还是我自己埋的。那时候还没...
图文/辛里 婆婆纳到处都有,是春天开得早的野花。今年立春后,常德才下第一场小雪,而婆婆纳在这之后就要结子了。 我们这里常见的有两种,一种是中国婆婆纳,朦朦胧胧,刚睁开眼的样子...
图文/辛里 不行,我得上一趟山。 每日在后山脚下望。山边的麻叶藤(紫藤),碗口粗,缠在棕榈树上,早打了花苞。杉树花已膨胀,变得松散,一肚子花粉。各种叶儿像芽儿,芽儿像花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