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他就鼓着那膨胀的脾气走出家。这是个气鼓鼓又难过的小孩。他一无所有,穿着一双拖鞋,一路咒骂着绵羊走出了围栏。他的月亮在夜里失了眠,他的星星相约在天际撒起了网,势必抓到在...
天一亮,他就鼓着那膨胀的脾气走出家。这是个气鼓鼓又难过的小孩。他一无所有,穿着一双拖鞋,一路咒骂着绵羊走出了围栏。他的月亮在夜里失了眠,他的星星相约在天际撒起了网,势必抓到在...
可是这世界总会有人去过尽头,他也会从尽头赶过来找你。梦就像一个通道,与全世界相连,但每个梦都只有一个主角,那就是你自己。少年A君发现了这一点。在这里,多么天马行空的事情都可以...
下雨的夜晚,火车不断喘着粗气,几只鸟忧郁地追寻。今夜,他也在德令哈,想着匪夷所思的事情,闭眼的时候,也感到忧伤。他两手空空地去德令哈,像一只风筝,追着它的一无所有。 他会在德...
很不幸,这是个喋喋不休的梦。我甚至一度希望他快点离开,这让我想起童年。想起纷纷扰扰的落叶,一度飘向他们的眼睛。 这个家伙简直鬼胎,他的耳朵塞满了各种钉子,还要在嘴巴上长满刺。...
这是个等车人的梦境。等车人已经很老了,他的皱纹也要老得不像话,腰杆子也不好使了,耳朵也不灵了,头发也快光秃秃的,像一棵活了太久终于要自暴自弃的树。 “你好,”少年A君问他,“...
他让我想起夏天潮湿的星空,孤零零的辘轳滴下水的声音。大部分梦都是散架的、稀薄的,没有结构与支点,没有人给梦套上理论与公式,它自由自在,撒起泼来俨然就是个疯子。它的材质也许钢硬...
他站在最高的位置,发现在黎明来临之前夜色总是更黑一些,像沾满他双眼黑漆漆的瞳仁。他必须一个人穿过漫长的时间。在蓝色的天空里,他的风有着难以言喻的悲伤。像吹花时,带走凋零的一小...
天亮后,那个嘻哈青年就要戴上耳机,把音量调到最大,直到细胞都在起伏。他几乎每个白天都在说晚安。他没有胡渣。他衣服很干净。他不喝酒,不吸烟,不随便与女人接吻。不过,他有些难过,...
夜晚静悄悄,连鸽子展开翅膀也静悄悄,雾气大了些,城市的热闹与人海逐渐平息。像海水里的星星,连呼吸的频率都那么绵软。男人看着他的爱人默默无言,他的夜晚没有野兽胡闹。只有红玫瑰装...
孤寂的雨天街道,第七个路口,她在喂养一匹孤独。对着这匹孤独沉默不语。她的眼睛渲满了烟火。那种冷寂的烟火,像垂死挣扎的过往。 这匹孤独过分饥瘦,无论她多么勤奋地喂养,或者用别的...
L女士比想象中更孤独。比想象中更深爱磁铁般的月亮。 少年A君第一次进入L女士的店铺,五张空荡荡的桌椅,摆在微小的空间里。门外路过许多黑漆漆的人。欲望趔趄在风声中。 门缝间是一...
寄生(1) 如果你要驯服一个人,就要冒着掉眼泪的危险。 ——安东尼·德·圣-埃克苏佩里《小王子》 寄生(2) 我听别人说过天堂的模样,那是纯白漂亮的地方,那里会有一个天使来接...
风沙玫瑰(1)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尼采《善恶的彼岸》 风沙玫瑰(2) 我爸他死了,在我上六年级的时候。出于自杀。 听说是他把镜子给打碎,往脖子上的动脉一...
他们来了,他们是爪哇星球人。他们喜欢独舞,喜欢将野兽一直围着火焰嗷叫。 在这颗微小勇敢的星球上,爪哇星球人一直朝着月亮旋转。一直朝着他们的爱情旋转。夜色中的孤独可以往外溢。夜...
这是多少个皎洁的夜晚,多少乐而忘返的飞蛾在火焰中下落不明。这是个被大海纠缠的小镇。挪动的车辆,一些往前,一些往后。司机是一些陷进月光的男人。他抽他的烟,燃烧夜色的冷。 光捕捉...
美梦城市 这是一个只有美梦的城市。 一堆堆的美梦被城市运了过来,人们等待着美梦寄到他们的睡眠里。一箱箱的美梦正等待人们签收。 这个城市多么安静。只有风吹的声音摩擦着边边角角。...
在巨大柔软的片状沙漠里,有夕阳、骆驼、旅人,却唯独没有雪花。 这是极其简单的事情,骆驼在沙漠里一向想要一朵洁白晶莹的雪花,就那么一朵含在舌下。 就那么一朵从北方飘到非洲附近。...
玩具们一个个在小孩城里,挑选着乖巧懂事的小孩。小孩的标签贴在他们胖嘟嘟的肚子上。 玩具们大摇大摆走在小孩城里,声音高得如一只鸟: “太锋利的小孩会将我的衣服弄烂!” “我的价...
神的孩子(1) “话说回来,所以你真的因为送了个老奶奶,被老师强行给了零分?”谢蔷惟问我。 我点点头。 她其实是个有老年痴呆症的老人,不过送她的那会儿我并不知道。她胡乱给我指...